“怎么回事？”

        “说，出了什么你觉得你解决不了的事。”

        安经纬挑了一眼，吐出口中的烟雾。

        “……”水光渐收。

        “……姑姑。”易瑶回，从干燥憋闷的嗓子眼艰难地挤出呼唤，眼角出碎钻般的水光。

        “……易学文，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走到房门边，纤手搭上把手却提不起力气旋扭。

        “我、我们家的事，我犯不着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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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泉留下理后续，安经纬拥着易瑶连夜赶回S市，却没有回维纳斯，而是驶向李聿的别墅。

        “因为她并不是我的亲侄女，那个房子我打算装修了给我儿子结婚，我以为她知了不高兴才……”

易瑶轻轻推开他的手掌，双手扒开残缺的书册，从书堆的下层翻出了一本老旧的相册。相册的胶质封面化变形，黑褐的纹路虬曲，册页粘连。瑶瑶径直掰开封底，右下角的照片已然烧毁近半，原本年轻男人的影不再，只剩两只胳膊还抱着怀中一脸懵懂的周岁稚孩。

        在调色室熬了半宿直接就在后期公司附近过夜的李聿闻讯赶了回来。三十二个小时后媒看片，他们也会出第一支预告，第一批物料反复检查后也已准备妥当，只待那边通稿一出，就放出来抢量正式开战。

        “说话！”

        叶泉目光不善，“她说你就信？”

        即使，这是她和爸爸惟一的一张合照！即使这里是她……的家。

        “那、那她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有人要烧我弟弟的东西？你们还这么巧地出现？”易悠漫一连几问。

        “是，我烧的。”

        窗外的灯光照进火后的房间，明暗交错，整个房间像是被拖入了某个死寂却燥热的异世，空气灼烧着肤，夹杂着看不见的火星和渣滓冲进她的鼻腔、心肺。

        “到底怎么回事？你烧的？”

        “瑶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穿着睡衣的易悠漫用巾捂着口鼻，惊慌地看着满目斑驳。

        “我倒是想问问你真的是瑶瑶姑姑吗？什么都不知，上去就问瑶瑶是不是她放的火？你的脑子呢？”

        易悠漫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归于平淡，简单陈述了她看到的一切。

        “可是瑶瑶说是她烧的！”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可能是你侄女放的火？”

        “哎哎哎！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承认纵火？”警察被两人吵得大，拧着眉敲敲桌子。

        她不想难过，不想……为无法改变的事后悔！她不后悔！不后悔！

        家，从来不曾属于她。

        另一边，叶泉和易悠漫跟着警察回了派出所笔录。本来易悠漫还有些顾虑，一听叶泉说易瑶是着火后才赶回家不禁一愣――

        “呵！”叶泉冷笑一声，止不住心疼。

        警察笔一顿，狐疑地望向两人。

        李聿飙车赶回时，易瑶还在浴室。安经纬交叠着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脸上的表情阴暗晦涩。

        “说什么？”

        等易瑶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刚刚她好像听到了李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