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恒抬起手,没有碰衣带,手里一个遥控。他说:“我在四周设了炸药。
他们对双恒的渴望,毕竟比不上他们自己的命。
三,二。”
当然,他义父是将军。但那又怎样呢?这里可有人血亲直接牵到中央。大家的家族历年各支里抖搂抖搂,将帅宰冢叮叮当当一大把。
边这麽个妙人儿,不玩实在是——憋不住。
至於为什麽要对付双恒,那都不用说了,看他们恨不能哪里找口水把双恒吞下去的样子,就知忍得狠了。只恨双恒一直冷静周全,竟没有个隙给他们。好容易有这麽个胖子——其实也是他们想先拿胖子泻火,胖子看他们人多、气势凶狠、家伙狰狞、带着玩的又刺眼,倒了求饶,让他当诱饵他也斡。又有老师早想着禽兽一把了,帮着掺和,那是万无一失。
一个人能允许另一个人拉起自己的手,那基本就死不掉了。他愿意跟活人建立联系,死亡的幽门就远了。不过眼泪鼻涕总是免不了的。胖子涕泗横。
“我对不住你!”胖子忽然又甩开了双恒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闭着眼睛直着嗓子叫,“像我这样的废物,我怎麽不死了乾净!”
“……”双恒想着这人还能报菜名了那应该就是好了。但这馋嘴的病改不掉难免要吃亏。
胖子悄悄的离开双恒,躲到了他们後。他怕接下来呆在双恒边又会连累到他。
你们不走,我就按下去了。
——不,应该说双恒一直在警备着,人一动时,他这里同时就顺应而出变化。
双恒凝视着。
“脱衣服。”他们叫双恒。高兴得声音都发着抖。
尽未来也说不好怎麽办,娶妻成家是为难得紧了,还要找理由应付尊长亲友,加倍的为难,但既已走到现在,似也不必就一定不能再多走程子下去。
只是玩一次罢了。玩上一次,拍了现场视频,还怕他敢自己去报警吗?
但他们顺手把胖子也扯了走。
胖子猛然扯开嗓门叫了:“他是个变!”
“都是我不好!”胖子嚎啕,“我没憋住,就想出来吃个炸臭豆腐、牛肉面、鸡煎饼……”
然而人来了。
先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些温柔的闲话,缓慢的靠近,直到最终能拉住手。
这些人从“二”刚开始就开始撤了。双恒没有多余的解释,但他们都领会到了死意。都是经过实战训练的人,也见过双恒的狠。这次他们就算栽了。以后再要赔罪弥补,或者找回场面,也是以后的事。现今还是命要紧。
胖子张大嘴,好像是听呆了,一时都忘了自己的矛盾苦痛。
“……你看,我都可以。你加油自律,一定也能过好。”双恒最後勉励胖子。
“不要紧。”他拍着胖子,“都会过去的。”
现在他们的包围圈,已经可以把双恒直接打倒了,之所以没开火,因为尸缺个乐子。你看现在多有趣啊:双恒眼睛瞪大,然後瞳孔就颤动了,双抿紧,玉雕似的双颊也变了颜色,一肉任人宰割了,偏还是清醒的。单这时刻都值得他一。
虽然为变,但是偷偷服药控制变的征,一直努力锻链提高自己的武力值,就这样活到现在。
但他的变化随即也就停了。来了的不仅是打电话联系他的老师,还有好几个同学,都是学校里尖儿的。
想看他脱衣服的样子。想看他屈辱的表情。想听他求饶。想看他求饶都没有用被开屁眼的样子。
还好。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有些想死又怕死的,被人一激得不好,心一横,说不定就真的了。双恒只能慢慢的跟他磨。
“……”双恒照顾变时都没遇到过这麽反覆无常的。行吧!可能胖子为军校的男,被玩弄得狠了,特别的心理不平衡吧!风大,胖子晃了一下。两个人的脸都吓得白了一白。双恒怕他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或者这次劝回去之後下次想想又来梦想成真,不如下一剂猛药安他。仅仅说什麽“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实在太空了。双恒只能以作则。
——不,应该说只是一点动静,还没有完成到可以说“来了”的地步,双恒就已经开始警觉。
不是成绩好得尖、就是品行坏得尖、或者背景牛得尖,基本还三者兼而有之。都拿着最不要脸的神经冲击武对着双恒。双恒不什麽反击,都来不及够着他们,就要被打倒在地了。对付双恒,他们不可谓不小心了。
何况应该不至於动用家族关系。
空气骤然静止。静止了一秒钟。就这一秒,双恒叹着气把遥控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