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带了加冠礼。

        从早梅绽，到杏花开遍，二十四番花信风，已过十一番了。春光已过，花落花开，御花园里的花只能孤芳自赏，摄政王府内的红绿瘦，尽被烂漫的双眼看遍。

        朕何惧之有？

…是不是得喝避子汤啊。小皇帝兴奋了好几次，最后将摄政王肚子都大了，摸着鼓出一小块的肉，讪讪地说。

        过了片刻，摄政王哼一声：那陛下能让臣歇歇，今夜别臣？

        皇叔以后会把朝权还给我吗？

        小皇帝低去吻那伤疤。很轻很慢的，眼里着一点水，浸透厚重的心疼。不止那一，这轮飞镜满伤痕。

        小皇帝的手在他又细了几分腰上环了一圈，将后背那快将人从中剖开的狰狞伤疤攥进手心，半晌无话，一向带笑的面上竟没来由多了些清冷孤伤的感觉。

        摄政王一只手攥着奏折，一只手被压过。小皇帝握着他的手，虎牙在五个手指上咬过。十指连心，敦实实的疼和轻飘飘的顺着血脉钻进心肺。

        自己以前是怎么吃进去的？摄政王有点怀疑人生。

        匣子里是北夷单于王的颅，一颗半腐不腐的脑袋上瞪着两只死不瞑目的眼。

        小皇帝仍未寝，背着手站在屏风后，听见动静，从后面踱出来。

        皇叔莫要学太傅那老学究。小皇帝嘟嘟囔囔，爬上摄政王的床，吻他的眼睛。摄政王似是觉得，睫颤啊颤，清俊的脸上神情恬淡。

        她真松开了手，轻啄他的眉心。摄政王愣了。肉腔久旱无霖，浑都得厉害。他拧眉琢磨片刻，转将小皇帝按在温泉池里的白玉阶上，如愿以偿地用自己的套进她的，

        摄政王似乎察觉到了小皇帝的情绪，主动握住比上次见更加大的那物。附着茧的手刚握上去，她的东西就涨得更大了，一翘一翘蹭他的心。

        陛下不怕吗？

        摄政王好享受，寝室修得比小皇帝的寝还豪华，白日未阅完的奏折被他带到床上批阅。小皇帝从窗外面爬进来，正好跌在美人榻上，抖了抖凌乱的，冲着摄政王出一个同样乱七八糟的笑。

        摄政王甩了一只木匣在两人中间。他红衣银铠，铁甲下摆还沾着干涸的血，笑得仿佛一只什么人血肉的妖，嗜血而凶戾。

        我不猜。小皇帝发狠地往里他。朕不猜。

        他不在的日子里，小皇帝像是真真正正的长大了。女人如松柏，眉目如画，只着明黄寝衣，亦英姿发。她将银铠解下，打横着将人抱在怀里。后殿的温泉热气蒸腾，氤氲了两人的眉眼。

        摄政王被插得浪叫，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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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那么麻烦。摄政王引着她的手碰自己左腰腰侧一长约小臂的伤疤。臣早已无法有孕。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摄政王。他腰耸动得更加用力，更加急切。清冷若谪仙的脸被交媾的望全然扭曲，不停摆动腰，让她进得更深，更深，嘴里食髓知味地低哼着，淫靡不堪，哪还有什么摄政王的影子，一只发情的野兽罢了。

        玄沧。小皇帝贴着他的后颈唤他的字，声音闷闷的，哑哑的。朕心悦你。

        我很喜欢。

        初夜过后，表面亲昵，背后本该水火不容的两人渐渐水交。摄政王一旬进一次挨草，草着草着变成七日进一次。有时候小皇帝吃不够还会偷偷溜出吃，最后被太傅堵在摄政王王府门外拎着领子拽回皇。

        大邙，司家，庙堂之高之远，这些东西趴伏在地坤并不十分强健的背脊上血，令他一日复一日消瘦。腥热的气味浸透他的全，但他瞧着她的眼睛仍明亮如初。

        ＊

        摄政王披着件白如鹤羽的外袍，双眉微锁，黑眸若点星。陛下，注意仪态。

        皇叔，现在是你在朕。小皇帝说。

        摄政王率领的铁蹄践踏过很多人，战法阴毒，坑杀俘虏，为人诟病。可小皇帝一直看着他，没人比她更清楚，大邙原初萎弱的军队是怎么在他手里一点点直腰杆的。独有司澹，是司家腐臭溃烂的污泥濯出的唯一一轮明月。

        摄政王被按在水里。小皇帝手里把玩着他贴不离的龙形玉佩，上面刻着海浪纹卷边，中刻起伏龙鳞，隐有些苍凉古意。摄政王刚想说那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接着就被玉佩拓进里，只好闭了嘴，用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尔后外族入侵，摄政王在外征战两年有余，错过了小皇帝的加冠礼。

        摄政王黑玉一样的长发被水浸，弯弯曲曲地贴着美瓷般的肉，随意地在肩散开几缕。飘在水里的发尾轻抚着小皇帝的口，她攥住一缕，进嘴里，磨牙似得咬，直到它们变得躁躁。

        班师回朝的前夜，更深重，摄政王撇下暂驻城外的一队西北军，攀进城墙，夜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