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得很!”兰杜薇把自己掌心都攥破了,“有事的是俞姑娘才对,她不知用了什么秘术,舒清雪断了七八骨、又被魔焰灼坏元婴,她一挥手,他就活蹦乱了!”
“闭嘴!”
男修匆匆接过,就见丹修长老拽着寂雪仙尊的袖子,往镇魔天阁飞去,快得让他来不及再说什么,只能一跺脚,也匆匆离去。
这恋情深你爱我我不爱你你死了我懊悔不迭的戏码,剑修看了不下十次,简直腻歪的不行。
剑修两眼发黑,一阵痛过一阵,手脚先凉再微微发木:“你说舒清雪上的伤都痊愈了?她什么给舒清雪替伤?”
“我与渌水真人不熟,你拽我什么。”
“你与渌水不熟,那白旆是不是你师父?啊?他们还不都是为了你闹起来的么?你可得负责,弈星宗绝不能对镇魔书院有意见。”萧何旭跺了跺脚下的药杵,满心急躁,“真是祸国殃派,蓝颜祸水啊!”
这三人不提,且说回往外院去的剑尊,几息之后便已落入外院前场,本不需要他出声,兰杜薇早已安排了内门弟子驱散旁观者。出乎意料的是,俞霜脸色极苍白,商卿夜一瞧就是在忍痛,却还慢吞吞地与舒清雪说着话。
剑修心一震,抬手扔了一个禁言术过去,大袖一卷,将俞霜卷进怀里。手先摸额,摸到满手冷汗,
两声音同时响起——一来自凃玥,另一属于商卿夜。
这替也是奇葩一人,司徒洛心中有火,对舒清雪百般调教待,谁都劝渌水真人早日离开解脱,他反而爱之入骨,着一鞭伤还要为司徒洛辩解。
该死的!
舒清雪躺在地上转过脸,眼里闪着妖异微光,对着商卿夜深深一笑:“呵哈哈哈……寂雪仙尊,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吧!她本不懂情爱,更不懂你啊……她永远都不会懂!”
等两人进了镇魔天阁,揪出一棵在炼丹房摸鱼不理门派事务的掌门尊,刚把事情说出来,又一飞剑光闪来。这回步履匆匆的不是某一外门弟子,而是掌门座下首徒,大师姐兰杜薇。
兰杜薇为剑修言下之意暗暗心惊,但仍然撩袍跪下,恳求:“不俞姑娘用了什么秘法,舒清雪伤愈、她反倒皱眉不适的样子满外门的弟子都看见了,人言可畏,还请师尊仙尊速去前院理此事!”
商卿夜一甩衣袖,瞪了一眼发胡子花白的老。这人就好装一手仙风骨,还变了胡子长眉,现在情急之下,显得十分可笑。
“你说什么?”
凭空风起,度厄剑一拓一闪,剑修便如离弦之箭疾飞而出,看得另外三人俱是一愣,反应各不相同:兰杜薇松了口气,青竹尊蹙眉不语,萧何旭甩甩袍袖,左看看右看看,:“看起来没我什么事了?”
“……你说白旆尊一片真心,你总强调‘真心’,那东西不当吃不当喝,什么用都没有,关我什么事?我真的没有,也不要有。”
剑修无力扶额,连骂句“”的念都没了。司徒洛与舒清雪那档子破事也不是第一次见,轮回中司徒洛着师尊的名纠纠结结牵牵扯扯,明示心意都不敢,只是反复纠缠暗示,被他拒绝后反倒起了火气,找了个“替”妄图气他。
元度难散,你速去给渌水真人服下,保他一时半刻死不了。”
不是收集贺礼,就是外出剿魔,哪怕在无比安全的正秘境,舒清雪也会元婴破碎、伤重垂死,他这口气一定会吊到司徒洛来,再凄美动人地合上双眼,让白旆心大撼,口吐鲜血,方明白自己“早已不爱高岭之花寂雪仙尊,而是甘为小猫小狗奉出一切的渌水真人”。
商卿夜自觉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剑修,看萧何旭急急下飞剑,好心安一句。
“你别担心,舒清雪不会死的。”
“如何没事?”凃玥瞪他一眼,“你就在这等着,说不定需要你诊脉。”
商卿夜脚步一停,脸色一沉,几乎和俞霜一样难看了。
凃玥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向来老成持重八风难动的爱徒脸色难看成这样,惊:“难不成渌水真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