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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待攻破仙界拿下仙神两族开了庆功宴,才是享用青离帝君的好时候

本说不出话。

        他看不清周围,更瞧不见桓钦的脸,最熟悉的嗓音却又最陌生,不禁整个人都挣扎发抖。

        “你也就牵扯别人,才会这么慌张。”桓钦俯抱紧应渊,轻笑:“愣着作甚?我族幼童复活,不代表侩子手不该死,把他们拖下去。”

        他甚至耐下心,把应渊被自己弄乱的凌乱白发整理了一下,取出一枚刚好合适的玉冠束起,才抱着应渊走向刑场:“走吧,本尊带帝君去给三位同僚送葬。”

        魔族、修罗族已拖着人下去了。

        应渊死死抓着桓钦的手臂,抑制不住地在发抖。

        泪水很快就打了桓钦的脖颈。

        “唉。”他停下脚步,叹了口气:“何必呢,应渊,你公平些吧,他们真的有取死之。”

        带兵出征却高层全军覆没,应渊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桓钦想让他学会一点狠心。

        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应渊的第一句话就是归好责任:“桓钦,攻破你修罗王都的是本君!”

        “你要杀,第一个就该杀我!”帝君就算看不见,也顾不得周围还有没有旁观的修罗和魔族了:“放过他们吧……求求你……”

        可桓钦不为所动:“一剑穿心,取你仙灵血复活族人,本尊第一个置的就是你。现在是第二轮,直接轮到他们。”

        “也连同移栽神树一事。”他贴近应渊的耳垂,像是吻,但更似咬,将的吐息蕴重的杀意洒出来:“你当时只是一把连指向都无权决定的剑,本尊和工计较什么?!”

        应渊猛然用力加重,指甲不知不觉刺破了桓钦的手臂。

        他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反而挪动些许,齿尖轻轻摩应渊雪白的后颈:“这些年,日日夜夜,你多少次想起王都的火,想到尽在仙界之北的老幼之血,又过多少噩梦,本尊清清楚楚!”

        应渊不吭声,但扣着桓钦手臂的手指发着抖,力不匀。

        指甲有的刺入更深,有的浮于表面,有血珠从肤下了出来。

        “尊主,您的手……”有魔族战士忍不住插了一嘴。

        似是才意识到附近真有人一直看着,怀里的人一颤,躲开了颈后濡碰。

        桓钦却不以为意地低下,看了一眼弯月般的指甲痕迹,突然就笑了:“这只手,还是你拿生骨石为我重塑的。”

        “应渊,你可后悔吗?”他温声问:“后悔曾耗尽半生修为救我,后悔千万年与我为友吗?”

        魔尊眸中的黑沉寒意太过明显,周围不论是修罗还是魔族,一时间都觉得呼困难。

        应渊奇迹般冷静了下来。

        桓钦战场上的说辞没过于夸大,也确实那样理解自己那时心怀不忍、不得不境。

        可他那时新封帝君之位,还没有后来一言九鼎的崇高地位,见修罗族灭之灾,老弱病残幼都鸡犬不留,不免陷于痛苦——

        既然寸草不留,他这把剑也该战后秘密折断,偏偏帝尊未曾鸟尽弓藏。

        帝尊隐约心疼的态度,甚至不让他去现场监刑,这等厚恩饶是应渊自以为血脉罪孽,心里也有些感知,所以才敢私下进言,试图为修罗族博取仅存的一线生机。

        应渊永远记得,帝尊严肃拒绝的眼神。

        那点勇气便随之失,像一滴水坠入湖泊,泛起一点点涟漪,再引不起半分动,令他不敢再开口相求,只在帝尊拂袖而去的玉清书房里,惴惴不安地跪到天明。

        远方的钟声在响,外的仙侍、兵卒在笑闹,说修罗恶灵总算全灭,日后天下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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