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由奢入俭难了唉。”
李相夷回过:“啊对了,以后叫我李莲花,我改名了。”
笛飞声冷冷颔首,偏过:“知了,李相夷。”
“……你故意和我对着干是吧。”李莲花哭笑不得:“行,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人前可别我份。”
笛飞声这才看向他:“怎么,怕自己落魄的事情被手下知?”
“手下?”李莲花抬眸,似笑非笑:“你闭关十年怕是本没注意四顾门的情况吧。”
笛飞声淡淡:“没你李相夷,四顾门什么都不是,不值得本尊侧目。”
“没有人找我。”这一世,李莲花不打算再隐瞒,他也完全改变曾经的想法:“四顾门解散了,我的心血大多白费,只剩下个刑堂百川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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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的目光仔细地盘桓在李相夷脸上。
热水激起的雾气模糊视线,但仍然能瞧出那份无坚不摧的坚定。
“你并不伤心。”笛飞声忽然:“你另有打算。”
李莲花笑了:“李相夷是神,神不能活着。李莲花是人,人能更多事情。”
“笛飞声。”他趴在浴桶上,抬眸看着这位生死之交的宿敌:“你是我的见证人。”
笛飞声轻轻靠近几步,居高临下看着他:“何意?你要立个五顾门,请本尊出场剪彩?”
“意思就是……”李莲花笑盈盈说着,突然抬臂扣向笛飞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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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间,他们交手的速度快如霹雳。
但到底是有心算无心,待笛飞声发觉李相夷玩笑般的目的不在于交手,已是猝不及防,整个人扎进浴桶里,浑都漉漉了。
“啪。”温热的手掌轻轻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不是打,更像是抚摸与逡巡。
这令笛飞声整个人僵了,连嗓音都高了几调:“你什么?!”
“找痋虫。”李莲花轻描淡写揭开他最大的隐秘,指甲悄无声息刺破自己手指,将一滴血滴在那。
无果。
他有点失望,看来笛飞声内痋虫虽能被子痋所食,却并非南胤一脉:“抱歉,我确实解决不了……唔。”
是一只手探过来,紧紧卡住李莲花的脖颈。
那如山岳般高大的影随之覆了过来:“李相夷,你怎么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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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过你。”李莲花笑答。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压抑的鼻音。
魔教金鸳盟盟主,有一双极为蛊惑的瞳眸。
那艳烈灼烧的眸子烙过来时,曾经年轻的正剑神仿佛跟着活了过来。
“笛盟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角笑意更深了:“你该不会觉得,笛家堡派人刺杀你的事情,在金鸳盟成立后还是秘密吧?”
有多少人想挖出笛飞声的世与经历,从中挖掘这个魔可能的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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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笛飞声后知后觉,凝眉松开了手。
他建金鸳盟是比四顾门早几年,但前面几年名声不大,后来如日中天,得罪既得利益者无数。
“师兄……”李莲花憋住了心底的仇恨,才没当场因为这个词吐出来:“联合江南七大漕帮想断金鸳盟财路被我屏退,当时盯得紧,发现有人相助漕帮,我好奇是谁敢摸你虎须,亲自过去查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