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之前听李相夷说心血大多白费,四顾门解散,只剩下个刑堂百川院,他还未明白其中深意。
只因金鸳盟再损失惨重,也上上下下寻他,之后重伤卧床又闭关养伤,角丽谯派人到搜寻灵药,普通盟众也是尽心尽力。
所以,对于十年前的四顾门解散、如今的百川院装聋作哑,笛飞声可实在是不理解。
127
“碧茶之毒!”方多病终于明白了过来:“哼,百川院可真是有脸啊!”
对,既享受着李相夷留下的福泽,又包庇害死李相夷的凶手。
“啪。”方大少爷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开始居然没想到?!”
128
笛飞声瞟他一眼:“江湖经验太少,是非难分,需练,多查案。”
“我都不想进百川院了。”方多病低声咕哝。
从李莲花那儿知真相,又被金鸳盟前后点破很多事,逃家的大少爷对百川院的看法一落千丈。
“为何不进?”笛飞声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平和:“你师父之物,你又为何要让给一群叛徒?就算砸烂踩碎,也合当在你们师徒手里才是。”
129
方多病睁大了眼睛。
他从笛飞声的瞳眸里,看见了一往无前的尖锐与绝不妥协世俗的煞气。
这就是天下第二的心吗?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大少爷呼凝滞了。
130
许久,笛飞声转下了山坡,无颜、药魔纷纷跟从。
只有方多病,在夜色中站在山峦上,被凉风拂着发热的脑,陷入了沉思。
他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活泼的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沉稳内敛。
131
“……多事。”一双眼睛瞧着这一幕,低声细语,却满怀欣的笑意。
下一瞬,一只臂膀揽过来,扣住了腰。
是笛飞声。
“李相夷,你若让叛徒执掌你故时门庭……”他冷声:“那是侮辱我!”
132
李莲花回过:“你刚才就发现我了?”
“哼,你没出声反对。”笛飞声看了看在月下练剑宣心绪的方多病,冷冰冰的语气瞬间上扬了:“那就是默认我得没错?”
李莲花不置可否。
133
月色将树林拉出一长长的影子,他们二人的影子也在其中,堆叠着、交织着,毫无罅隙。
“四象青尊、两仪仙子、炎帝白王、阎王寻命。”李莲花的声音很轻,态度很严肃:“他们在金鸳盟虽地位崇高,但对江湖并未什么恶事。”
刚巧,他今日还穿了一红衣,恰是门主战袍的样式。
也就黑灯瞎火,方多病又经验不足,才发现不了。
不似笛飞声过于熟悉,一眼扫过就能察觉。
134
魔魁首便用力扣住怀中人纤细的腰,仿佛禁锢,眸中亮色更深了:“李门主,你这是要交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的位置布防于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