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都无大事,这个实力远比同龄人更加强横的妖兽并未参与争斗。他有时会趴在床上抱着柔ruan的被子,眯着眼睛自言自语些什么,有时又会装成一副大人模样,去指点同龄人武艺。
不得不说,这些名叫“斗技”的武学的确不一般,许多玄阶的武学便可以与灵武学媲美,更有地阶斗技仿佛大能传承,让他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萧炎本shen也让他很感兴趣,这妖兽对斗技与功法拥有一种特殊的理解,明明只是看对方耍了一两遍,便能指出其中要领。他提出的问题极jing1准,却也不吝啬夸奖,也难怪这些小东西热衷于请教。
林动看着这些也不觉得无聊,时不时能欣赏到那双手,再乘乱摸一把,日子过得还ting滋run。
直到从岩浆世界出来的第十天,他对世界的认知被彻底改变。
这里绝对不是天玄。
他看着被萧炎抚摸过的血红灵芝在丹炉中起舞,那奇异的火焰翻飞,将其淬炼成jing1纯的白,再化为血珠似的一点。
闻所未闻的白色小果、灵宝似的青色藤蔓,七十余种不同的天地灵物被他用jing1神力接连不断地送进药鼎,最后汇聚成看不出是yeti还是固ti的小球。
十指翻飞,如同一场庄严的祭祀之舞,daodaoliu光摇曳宽大的袖袍,让那tingba的shen影极肖摩天青松。水波似的炉光亲吻舞者的眉眼,翡翠般的青碧像薄纱拂过粉红琉璃盏,rou碎了颜色,若一池夏日荷塘的梦。
只是舞者选得不好,太过貌美,让参与这场仪式的看客少了太多肃穆,多了些心猿意ma。
林动不懂这是zuo什么,却也看得有些痴,他不蠢,那举手投足间行云liu水的动作、周围接连响起的惊呼与赞叹声告诉他,萧炎于此dao定是难得的奇才。他藏shen的戒指中存着许多药wan,光看不吃太浪费,于是品过不少,知dao那些是多么好的东西,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皆出自这妖兽之手。
萧炎zuo完这些后面色稍霁,他短暂地闭了闭眼,像是休息,随后敲敲戒指,一支食指长短的玉瓶便出现在其手中。
林动脸色一变。
即便隔着那层玉他也能感觉到其中储存的东西源于何种骇人的血肉,那至少是死玄境妖兽的血ye,不知dao萧炎是怎么搞到的手的,就算是再溺爱他的族中长辈也不可能把jing1血拿给小孩儿这样玩儿。
至少小貂和已经继承了白虎传承的小炎就拿不出这种东西。
林动想到这里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萧炎,小炎。两个妖兽名字虽然相似长相却大不同,这个长着骨翼的妖兽人形更像小貂,只是两人的风格又完全不同。
小貂那种近乎邪xing的艳丽极其容易让女人犯花痴,他是夺目的艳阳与刀尖的朱红,致命、华丽、如碾碎心脏后绽放的血腥之花,是无数人一生的追求。萧炎则柔和太多,像一缕风,像微醺的太阳乘着彩虹沐浴于绵绵细雨,在记忆深chu1的竹林中走过。太亲和、太温run,让微甜与些微酸涩组成了初恋般,却早已错过的悸动。
小貂像热辣的烧刀子,喜欢的人爱得不行,不喜欢的人却之不恭。萧炎则像香甜的果酒,不喜欢的人碰也不碰,但只是好奇、或喜欢的人就会一喝再喝,有时难免贪杯,于是沉醉。
可惜自己不喜酒。
在他还琢磨着拿什么词来修饰这种容貌时,萧炎轻轻皱起眉tou。
青红相交的血ye只被倒出一滴,随着妖兽少年屈指轻弹投入鼎中。
那原本安静悬于鼎内的药wan立刻躁动起来。
如果说先前的过程是将药物rong合,在将那血ye加入之后就成了药物间的厮杀。原本浑圆的小球变得坑洼不平,又忽然炸开变成如海胆般怪异。
炼药师面色不虞,微眯着的眼睛lou出了一颗珍宝似的小痣,炫耀似地在林动眼前晃来晃去。
林动有心想去碰一碰那针尖大小的宝物与修长微卷的鸦睫,却被其主人突然明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