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眼,顺手把领口按了回去,厉声喝:“谁在外偷看?出来!”
段时日他已经发觉到自己逐渐被她的温顺与听话打动,明白自己迟早会心解下她上的锁链,迟早会放她离开这间束缚的屋子。
“师父……我不是故意想偷看的。”乌鸣悻悻然的摸摸鼻子,“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允许我进屋啊?”
热,太热了,怎么会这么热,像是整个人都被放在火里烧着。
早晨大雪刚落,雪积未化,今夜京昼坐在屋子里却觉哪里不对,子燥热火烧,心口杂乱不定。
或许残忍,或许霸,或许极端,但对象是她,他就能不顾一切的出来。
他捂着层层高束的领口,颗颗汗珠从雪白的额下,像是烈阳三伏天。
可是一旦她离开这间屋子,阿墨就不再是他一人的阿墨了。
实在担心那个心机颇深的跛子早就和京墨过那些事,又或者今后她万一被那个跛子勾引,那他必定要输人一。
说着,裴寂心里羞耻到了极点,红透脸颊的抱紧她,脸庞埋在她颈窝里,在她耳际一字一句的郑重警告。
他用情谊裹着她,用子留住她,若是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会再次让他失望,裴寂就只能用上最后的方法。
乌鸣扁着嘴解释:“师父,那夜之后你一直在躲我,直到半个月前你力不支昏倒在一家酒馆的角落里才被我找到,刚把你带回我的院子里想解开你的衣裳看看伤势,你醒来就给了我一掌,幸亏我躲得快……”
“今夜过后,明日之前,你要发下重誓保证此生对我全心全意,定不负我,否则我再不给你好脸色看了。”
与其到时后悔不已,不如趁着京墨还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时候,就提前打上属于他的标记,既能让那个跛子彻底死心,也能无形打退其他的潜在情敌。
为此,他已是了好几日的准备。
“阿墨,你说爱我,我想听你说你爱我,说你会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爱我,此生此生,永生永世都绝不变心,即便有日我死了也会为我守寡保,终生不对旁人动心。”
实在热的太难受,京昼便稍稍扯开了紧覆的领口,却锐察觉到窗外出一抹不稳的气息。
京墨看着他颤栗的眸子,羞红的脸颊,与她局促紧的手掌,心里就渐渐的察觉到了什么。
被推开的乌鸣委屈的眨巴眨巴眼,在他后哀戚戚的唤了声师父,听起来可怜的很。
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到这种地步,一时间觉得诧异,又难免动容。
一提那夜发生的事情,更是心烦燥,京昼不愿和她多说,站起背对走开。
“哦?”京昼面无表情,语气森冷,“我的鞭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内伤未愈,需要你把手摸进衣服里一寸寸的摸过去?你到底是想摸伤还是想摸我?”
“能让你成为我的,就只有这个法子了。”
“我今夜不舒服,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回去屋里别来烦我。”
“我前日特意去城里最好的青楼为你学的,不毁你的守砂,不入你的,也能让你我……”
对她,其实他从来不能真正的狠下心来。
“那个,那个不是动手动脚……那是在给你看伤口。”
不等京昼拒绝,乌鸣就按住了他的手腕,却被京昼态度激烈的甩开,再把她不轻不重的往外一推,低声斥:“别碰我!!”
“阿墨,我喜欢你,所以什么都会给你,爱给你,心给你,子也给你,如果你再敢骗我负我……我真的会打断你的,废掉你全的武功,哪怕今后你残疾终生,成为一个没用的废人,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
与其又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的担心她会被别人抢走,会再次抛弃他投入京潭的怀里,不如狠狠心把她夺过来,让这个人的心都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阿墨,我为你特意准备了一些东西……今夜你别躲我……”裴寂抱着她,靠在她耳际说话,嗓音低的沙哑,满是颤栗。
“虽然我们还未成亲,但今夜我就可以把自己给你,里里外外都给你……”
“摸伤,和摸师父也不冲突啊…….”乌鸣还想狡辩,“四年前那夜师父子的每一我都摸遍了,那我现在再摸一摸又有什么关系?”
京昼冷冷的盯着她:“让你进屋,然后对我动手动脚?”
“一切,皆如你所愿。”
闻言,乌鸣担心的往前快步追上去,一把拽住师父的衣袖追问:“师父,你怎么了,还是不太舒服吗?我带了很多楼主给的药,你让我把脉看一看……”
在裴寂急迫紧张的一连促声里,心绪复杂的京墨终是稳定下来,伸手轻轻的回抱住他,靠着他的耳际低低一笑,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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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小人影别别扭扭的从屋外走了进来,神色紧张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