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调，就调出问题了。

        安欣淡淡地开了口，瞬间掐灭了高启强放肆的笑声。他慢慢站直子，尴尬地挠了挠脸。

        摄像确实拍下了李响和高启强在街上的偶遇，两人一开始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在分扬镳之前，李响突然挥手，一巴掌拍到了高启强圆圆的屁上。摄像度不高，拍不清人的脸，但高启强的肢动作明显没显出抗拒，还撒似的，一扭，用侧撞了一下李响的大。

        听起来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高启强嘴角抽了抽，把那句你怎么到的咽回了肚子里，安太子肯定有自己的办法。他脱下外套，又朝他们走了两步，这才看清，李响有一边眼眶是乌青的。

        “你们怎么来了……诶，你们怎么进来的？”

        “安警官？李警官？”

        噗嗤一声，他很不给面子地扶着桌子笑弯了腰。

        像是看出了他面上的疑惑，安欣贴心地主动解释，“我自己去的，不好意思。”

        门开了，正对着大门的那张桌子旁边，确实坐着两个人。不是小盛和小兰，但也不是徐江的人。

        “小五，你帮我找张画面里只有高启强一个人的，打出来。响，你跟我来一下。”

        安欣想了想，拽着李响走出了他们的办公室。

        李响冲着安欣扬了扬下巴。“他有钥匙。”

        “你还记得你是在哪遇到的高启强吧，走，去调监控。”

        安欣瞳仁抖动，像是想不通多年好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混话。

        可惜，李响知，安欣，也知。

        “我打的。”

        他丢下坐在显示屏前一雾水的小五，把李响拉来了卫生间，确定没人后，锁上门，一拳砸到了李响脸上。

        他松下了一口气，收好刀刃，将指虎摘了下来。

        安欣敲了敲桌子，还没开口说话，高启强就啪的一声跪了下去。

        李响的嘴一开一合，吐出了更多残忍话语。

        李响踉跄了一下，靠着盥洗池，低低笑了一声。

        “这个，好兄弟有点磕绊，也蛮正常的……”

        男的打一顿，女的浸猪笼。这句话，突然在他空白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是强迫他的，他刚被我拖上床的时候，挣扎得还很厉害。可你知他多

        半晌，安欣沉声开了口。

        听他这么说，安欣也长舒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又蹙紧了眉。

        李响听懂了搭档的意思。“你说徐江？你怕徐江会找老高的麻烦是吗。”

        在徐雷的大致死亡时间出来后，李响就明显放松了许多。“没事了，不是高启强干的，那天下午我在旧厂街那片遇到他了，他在给他弟找店铺呢，应该是没有作案时间。”

        “安子，你还不相信我啊。”

        “我发现他在睡你了。”安欣说。

        “你怎么能这样的事？！你明明知他是……”

        “李响，你这是怎么了，走路撞门上了？怎么撞成乌眼鸡了？”

        “他是什么？他是高启强，是个卖淫的鸡，他没有苦衷，他就是天生喜欢这种事。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你如果真想跟他在一起，最好早点习惯。”

        “我相信的呀，但问题是，高启强放的那句狠话，不只有咱们两个听到，所以怀疑他的，也不会只有我们警方。”

        他和李响的情被发现，其实真的，纯属意外。

        “不够。”安欣说。“光有你的证词还不够，我们得有更确凿的证据。”

        高启强僵成了木雕，他看向李响，李响看着他，抱歉地耸了耸肩。

高启强发现外面的铁门是敞开的，自己出门之前夹在门里的树叶也落到了地上，他心脏咯噔一，每一寸肉都绷紧了。他原本想转就走的，但门上看起来并没有暴力开锁的痕迹，像是用钥匙打开的，会不会是小盛或者小兰不听他的话回来了呢。他思索再三，上指虎，从衣内兜里掏出蝴蝶刀，甩开之后，才小心谨慎地将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如果不是知高启强是同恋，这种互动，也许可以看作成普通的朋友打闹。

        “徐江那种人，阴险多疑，只有把无可辩驳的事实摆在他眼前，他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