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回去别忘了喝姜茶。”
奇怪的是,听了安欣这句话,高启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僵了。
安欣说那句话,确实是好心来的,高启强要理解成威胁,他也没办法。
高启强有没有喝姜茶,他不知。但他回去之后,确确实实是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他跪在孟家的客厅里,脱了上衣,孟德海的带劈盖脸落到了他的脊背上。孟钰逛街回来正撞见这一幕,吓得鞋都没换赶紧跑过来,张开双臂拦在了两人中间,铂金包还挂在她的手腕上。
“爸!你这是干嘛啊!我妈都说过多少次了,安欣都二十多了,不能再这么打了!”
孟德海沉着脸,冷声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惯着他,给他惯出这一的少爷脾气,我要是再不收拾他,他上法制频,也是早晚的事,前几天他不就差点上了吗。”
孟钰想到自己泡汤的采访,也有些气闷。但她还是没打算让开,她嘟嘟囔囔地说,“不是说安欣是被冤枉的吗,他是受害者。再说了,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动不动就家暴……”
“我这也叫家暴?”孟德海怒极反笑,折起的带砸了下桌子。“来,你让他自己来说,说说他都对人家高启强过什么。小钰,你听清楚了,以后你男朋友要敢对你这些事,就直接把他填海里去。”
孟钰听得睁大了眼,好奇心也升起来了,刚想追问,气上的孟德海大概是冷静下来了,意识到这些事不适合让女儿知,放下了带,三言两语把不情不愿的孟钰劝回了屋,才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了垂着脑袋的安欣。
尽背上被带抽得惨不忍睹,安欣的声音依旧很沉静。“我没推他。”他说。
孟德海不置可否。“推还是没推,不重要。今天,陈泰那老东西本来就不可能和我们谈妥的,不是这个借口,也会有另一个借口。他就是要拉扯上几回合,还要把赵立冬也牵扯进来跟我们竞争,才能把这支录音笔拍卖到最高的价格。”
安欣抬起,执着地看向孟叔。“明天高启强约了赵立冬的秘书王良去打高尔夫,我跟着过去。”
孟德海了眉心,气得踹了这混小子一脚。
“你还有脸靠近人家?高启强能愿意见你吗?你把他关箱子里,让他泡冷水澡,连口肉都不让人家吃……新中国不让养隶你知不知?你之前这么对待他,现在人小高走了,你又巴巴地往人上贴,你这大情圣演给谁看呢?我要是高启强,我也得想办法弄死你。”
这些事,孟叔都是怎么知的。
啊,估计是高启强打电话告过状了吧。毕竟老高现在是小陈总了,手上还有孟叔需要的东西。小陈总的电话打过来,哭哭啼啼诉几句苦,说上一些都是因为安欣欺负过我所以我才不愿意把录音笔给你们之类的话,孟叔听了会生他的气,也是在所难免。
他是有点责怪高启强的,但是不多。他想,我明明只是在教导你,帮助你,怎么到了你嘴里,还成了我故意欺负你了。他也能理解,老高毕竟出那个地方,眼界狭窄,一时对他有些误解,因而确实有可能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比如试图栽赃他杀人,认黑社会子当爹之类的。其实老高只是太胆小太脆弱太感了,这些应该算作防卫过当,他可以原谅的。
孟德海踹那一脚,让他伤口被扯得更疼。他额上冒着冷汗,态度依旧很坚定。“我没欺负他,叔,每次都是他有错在先,我那就是正常地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