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到高启强眼前。
高启强果然有点慌了,颤抖的手指试探着在伤口周边摸索。“这是怎么了?严不严重?疼不疼?”
陈金默蹙着眉说,“没事,几天就好了,不怎么,嘶,不怎么疼……”
高启强心疼得无以复加,坚持让陈金默一会儿陪他去陈泰那里。他本来也要跟他爸汇报情况,陈家的进口药敷在伤口上,怎么也能好得快一些。
好一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唐小龙酸溜溜地冷哼了一声。都是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陈金默的痛觉比正常人要迟钝很多,高启强不在的时候,匕首进胳膊里这人都面不改色,高启强一来,李逵就成林黛玉了,手上划了个小口子都恨不得叫救护车。
陈金默的小心思,高启强真不清楚吗,倒也未必。
他知他的老默木讷内敛强,像一块坚不可破的寂静顽石,无无求,唯独他是例外,他是附着其上的青苔,只有与他相关的分是柔的,有生命力的。
他们相互浸了二十多年,早就为一,是翠绿的石,也是坚的青苔。
在前往陈家的路上,他们在宝车后座上十指扣紧,高启强抱着男人的健壮胳膊,着人家弯起子,方便他把下颌搭到陈金默的肩膀上。
“老爷子一直想见你,你多几次面,过段时间,我才好跟他提我打算跟你领证的事。”
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暂时没有理会,他想,大概是王良发来的消息吧。上车之前,他刚给王良发了短信,说自己想学外语,问他认不认识比较好的老师。
“领证?!”
陈书婷大吃一惊,手里的水果刀差点削掉自己的美甲。
“你和老默领哪门子证?你俩不都是男的吗?”
高启强剥着橙子,笑得有几分真情实意的羞涩。
“我听说,外国有个国家,好像叫,叫荷兰吧,现在是可以给两个男人发结婚证的。我都快三十了,也该考虑定下来了。”
“听说?你听谁说的?”
“小盛不是最近在准备考试嘛,我听他背书的时候背到了这个知识点,我应该没听错,小盛背了好多遍的。”
陈书婷别过去,肩膀发抖,忍笑忍得很辛苦。什么知识点,谁考公务员需要背这种知识,无非是这心野胆大的小狗崽子在暗示他哥,他们两个明面上已经没有血缘关系了,可以合法结婚了,哪成想给情敌了嫁衣。要不然,就老默和阿强两个加在一起凑不出个初中毕业证的人,是怎么都想不到男人和男人也可以领结婚证的。
笑归笑,话还是要问的。陈书婷干咳一声,好奇地问,“就算是你想结婚,怎么就决定是陈金默了呢?阿强,你就不考虑考虑别人?”
“别人?”高启强掰下一橘子放到沙拉碗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哪有什么别人,姐,你说谁啊?”
“那个李响啊,我看他就不错的,格子也健壮,不会被你几下就坐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