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对高启强说,你不是喜欢让人家叫你妈妈吗,那你的留下来也没有用了,直接废掉算了。对待老高这种小孩,还是恐吓这一招最用。
他站起,叫来服务员,左手拿起了那柄餐刀,右手扣住了高启强的手腕。
“这个餐刀我买下来了,一会儿算在账单里。”他手上的力度很大,高启强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还有,你们这边的卫生间在哪?”
服务生犹豫着指了个路,安欣了谢,接着就打算把人往卫生间拖。他刚走出一步,王良就挡在了他面前。
“安警官……”王良压低声音,面带虚伪的微笑。“你们市局的警察,是有在餐厅卫生间强人的习惯吗?”
“我没打算……”安欣不耐烦的否认刚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拧起眉看向了高启强。
“谁强你了?张彪?”
高启强送了他一个白眼,一个字都不想搭理他,继续锲而不舍地掰着他嵌在自己腕上的手指。
一顿晚饭闹成这样,多少人好奇的目光都盯着这里,孟大小姐最要面子,她如坐针毡,生怕自己也跟着这三个僵持的男人成为谈资,干脆冷哼一声,连句招呼也没打,直接拎包走人了。
孟小姐的离去,并没能打破僵局。
打破僵局的,是安欣口袋里响起的手机铃声。
是李响打来的。李响的声音,听着有些焦急。
“安子,你在哪呢?”
安欣瞥了王良一眼,走开了几步,才低声答,“我不是最近在执行健哥那边的任务吗,我在目标人物租住的小区附近吃饭呢,他约了我晚上谈入伙的事,我怕他要灌我酒,就想先吃点东西垫垫。”
“你白吃了。”
“你才白痴呢。”
“不是!他妈的我说你白吃这顿饭了!你今晚是跟他谈不了了。”
“为什么?他已经被抓了?”
“还抓什么啊,他死了!命案现场就在他小区门口南边的巷子里,法医都到了,你赶紧过来。”
情况紧急,他只能结完账后抛下这对夫淫妇匆匆赶赴现场。临走之前,他还警告了高启强老实一点,别忘了继续练钢琴,正好自己手上这个任务可能要结束了,有空的话过两天会去一趟他家,检查一下他的钢琴学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参加下个月的考级。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安欣将那柄小小的餐刀,放进了高启强的西装口袋里。
“我去你家之前,会提前跟你讲。你下面自己剃干净,好清理,不要喝太多水。如果不想用这个餐刀,你自己准备个戒尺,也可以。”
高启强后退一步,着自己略显红的手腕,冲他出个讥讽的笑脸。
“我一直很好奇,安欣,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份……自说自话的自信?今时今日,我高启强还会怕你吗?你还真以为你得了我啊?”
安欣抬了抬眉,同样心平气和地回了个微笑。
“噢,那你为什么……不敢再把发成卷发啊?”
安欣赶到的时候,李响站在警戒线附近,刚抽了支烟出来,准备往嘴里放。
“死亡方式是什么?毒过量?”他好不容易匀气,看李响惊愕的目光落在自己上的大片红色污渍上,赶忙解释,“这是红酒,高启强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