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会让,不会让人欺负妈妈的。”小女孩抽泣着说。“妈妈,我可以保护你的,上次,上次那个纸爱心,让妈妈伤心了,我就去,去给妈妈出气了。妈妈,我很厉害的,我以后长大,会更厉害,妈妈就不会再受伤了。”
“好孩子,好孩子……”
他的眼泪也忍不住成串往下坠,他蹲下去,把那个小小的英雄抱进了怀里。
还好,这天晚上,他也没有床。看来上次在王良车里失禁,只是偶然现象。
他松了口气,看了下表,时间还早,王良和他约了早上九点。昨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王良先给他发了短信,说有些事自己心里憋着实在难受,想找个朋友聊一聊,问他有没有时间,正好可以开车带他去机场附近的几家医院找一找陈金默。
他昨晚矜持地握着手机等了几分钟,才回复说,好,明天见。
他起床刷了牙,洗了脸,正打算吃早饭,在还不到八点的时候,门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打着呵欠开了门,在撞上那张自以为阳光灿烂实则厚颜无耻的笑脸时,那个呵欠,很不给面子地转成了一声嫌弃的“啧”。
“张彪,你他妈的把我坑这么惨,居然还有脸来找我,你们警局怎么没拿你的脸去防弹啊。”
张彪捋了一把发,笑嘻嘻说,“强哥,人在江湖,不由己嘛。我看昨天安哥响哥那个脸色,他俩跟你彻底掰了吧,再怎么说,你在局里也得有个人啊。”
“是得有人,但你张彪是人吗,起码狗都会护主,你呢?张彪,人家都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说,我怎么能信你啊。”
高启强目光森冷,笑容阴寒,整个人就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只有他的脯还在被翻涌的怒火得起伏不定,张彪的视线盯着香槟色的睡衣领口颠出的小半团雪白肉,顿时觉得呼有些不畅。
“强哥,正因为所有人都会觉得你不会再信我了,你才应该再给我次机会啊,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你高启强有颗大慈大悲的菩萨心,愿意宽恕迷途的羔羊……”
……即使他没怎么念过书,也听得出来,后半句好像不是东方菩萨干的事。
他被张彪狗膏药式的死缠烂打弄得一个两个大,又不想耽误和王良的约会。他还没想好今天穿哪套衣服比较好,是酒红色的亮面长风衣,还是卡其色的薄款大衣。他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张彪的膝盖,随口说,“说不定你现在上就带着他俩给的窃听呢,你要是敢在这里把衣服都脱了,我就信你。”
张彪沉默了。就在他想挥挥手把人送走的时候,那个材堪比白金瀚金牌男模的黑警,毅然决然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甩掉外套,双臂交叉握住T恤下摆,向上一掼,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件T恤就轻飘飘落到了地上,出了上完美饱满的肌肉线条。
眼看着男人的手摸上腰带了,高启强急了,再脱下去,万一让别人看见了,人家该以为小陈总已经饥渴到点脱衣舞男服务的地步了。他大喝一声别脱了,耳通红地拽着张彪的带扣,把人薅进了屋里。
高启盛睡眼惺忪地从楼上走下来,原本睡衣还是敞开的,在目睹了哥哥从屋外拖进来一个半的肌肉男后,他不动声色对比了一下,磨了磨牙,嫉恨地把睡衣扣了起来,笑肉不笑地问,“哥,这位(大清早奔给我纯洁无瑕的哥哥看的氓)是?”
“哦,是市局的张警官。张警官,你一大早跑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展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