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但是……”程如风再次翻过来，看着他，“我更想你当面唱给我听……”

一曲终了，柳凤收回手，轻轻抚着她的，才低低：“不是。”

柳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不喜欢？”

47.弹琴的柳公子

主动被动，情不情愿的，都已经招惹这么多人了，现在来让她取舍……

柳凤便在树下席地而坐悠然抚琴。

“这个我听过的。”程如风对音律算不上通，但记是好的。

这么一说……

就像是程如风本来打算回灵宗结个丹就继续云游天下的，没想到被鹰扬府找上门来，就此困在翠华峰。

柳凤摇摇。

白映山还可以说是因为历经生死，看淡了其它，但柳凤好歹也是正弟子，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

“我就在这里，怎么会不真实？”

程如风当然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但这事她也真没法给他保证。

而柳凤没说出口的是――她边还那么多人。

只是坐在这里弹几首曲子，都没用灵力，有什么累的？

她躺在那里，枕着他的，一口气出来，温热的呼就穿过了舒适透气的布料，熨在了他的肤上。

她在柳凤手指上亲了一口，问：“累不累？”

很明显，除了他之外，其它的男人们早已经都有了默契。

这个认知让他又气恼又憋闷，愤愤：“他怎么能……”

柳凤只垂着眼继续弹琴。

白寄岚原本觉得，他都结婴了，万里飞驰而来，英雄救美，剖心明志，接下来当然是顺理成章的抱得美人归。

“所以想离开我？”程如风又问。

想想他那时隐忍又狂热，感又青涩的反应，程如风心里就不由有点发。

你的打算？能接受这些……乱七八糟……”

“嗯。”柳凤的琴声没有停，只低低应了一声。

且不论白寄岚的霸，就算公平点轮着来，也得排出那么多天呢。

柳凤忍不住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脸。

当初他到高宁城的时候，黑雾已经散尽，但只看城中那些昏迷在大街上却肉交缠不堪入目的人也不难猜出，原本城中是怎样的荒淫无度。从“及时行乐图”这个名字，也可窥见一斑。

为刚认识的时候，白寄岚不能动又不能说话任她摆布，人设就崩了，之后又一片赤诚，就很难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本回不了。

“……我总觉得……这样的柳公子……简直不太真实……”

“哎，继续弹嘛。”程如风把他的手放回琴上，自己却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肚子上，长长呼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凤琴公子啊，特意弹琴给我听，还让我为所为……真是想都不敢想吧？简直好像是在梦，说不定一睁眼就没了……”

柳凤垂下眼看她。

就像是苍梧大概也想不到他把小徒弟托给朋友两个月，结果自己不知去了哪里两年都没能回来。

柳凤轻咳了一声，微微有点脸红，“我在的时候，当然可以，但……世事无常，人生多变，我也未必能天天在你边……”

“那再弹一首给我听？”程如风。

她第一次见柳凤，他就在弹这首曲子压制自己的念。

白寄岚沉默下来。

修士的生活更加变幻莫测，有自己的修行，有门派的任务，有恩仇，有公义，闭关采药寻宝历练……会将人分开的情况简直数不胜数，自己也未必也够预测。

柳凤被她弄得有点，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重新起了个音，弹一支轻快的曲子，一面：“难能比傲月公子在这里还不真实？”

程如风想了想，大概是因

程如风选择装傻。

淡青色纱袍和垂地的长发被风拂着，几乎要入那云雾中去，又宛如刚从仙境中步入凡尘。

明明应该是温的感觉，柳凤却好像被了一下，甚至连那首早已烂熟于心的曲子都弹错了一个音。

谁让她这辈子的打开方式不对呢？

这样的小要求，柳凤又怎么会不同意？

但她也没跟柳凤多解释什么，只仰起看他，“柳公子是在吃醋么？”

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不用我，你继续弹呀。”少女眉眼弯弯，笑盈盈地说着，却又变本加利地对着他了口气。

她这时正躺在他边，就枕在他上，听着琴，着风，惬意得像猫一般微微眯起眼来。

他的小兄弟也好

那个姿势……

那个位置……

山风清冷，将松林间的云雾得聚散无定，迷朦有如梦幻。

“那你送我留音螺？”

“高宁城。”白映山点破。

他低下看着那作乱的妖，“如风？”

她听着琴音，悄悄地伸出了，在他大上了一下。

就算柳凤一直是清醒的，但在这种地方呆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程如风低喃着，伸手捞了他一缕发，在手指间缠绕。

但想想昨晚的“游戏”，他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

悠扬的琴声很快就再次响起来。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虽然隔着衣物，但修士的感觉锐，何况又是大这种感位。

程如风就没再追问，又将脸埋到了他怀里，双手抱得更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