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够扳倒丰蜀,坐上镇西大都督的位置,这一切就与变故发生之前毫无区别了。
他想说等日后寻找机会一举掰倒丰蜀乃至王谚,但王家势如中天,不比曾经的谢家差,这样的机会何时又能来呢?于是住口不再说了。
他毫无异样地去后院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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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此前战败……太过巧合,必然与王家人有牵扯。”谢谦说,“只要我们有证据,陛下必然震怒,王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丰蜀为王家一派的嫡系,与谢谦关系自然不佳,谢述劝说弟弟:“如今王家势大,你也暂避锋芒,不要一意针对丰蜀。”
西树大胜一场,虽因国力不足不得不退去,但他们野心,只要时机合适便会再次和青鸾开战,双方都警觉地备战。
他对行军布阵略知一二,对镇西军的建制只看过朝廷记载的资料,更致命的是他从未与镇西军并肩战斗过,他甚至叫不出中层军官的名字,谢谦有心,就能让他完全指挥不了军队。
场败仗。
谢谦眼波转,神色从悲伤低落转为郑重:“大哥放心,我定不会让人瞧不起谢家的。”
他的上司成了丰蜀。
但他知自己忘不掉的,心虚和愧疚令他如鲠在,甚至无法对苍时示爱。
那是他为自己规划好的康庄大。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他对自己说,知情的只有王家人,他的亲人不会相信他们的说辞,此后他再也不会对不起谢家的事了。
谢述十分欣,两人又聊了许久,谢谦借口有公务,准备离开。
谢谦微微放松了,晨间的阳光在他前洒下无数亮点。
如果……
“大哥放心。”谢谦安,“丰蜀他不知兵。”
谢谦端坐上,美丽的面容看不出波动,只有纤长的手指紧缰绳,几次短暂的出征不足以让他的肤变得糙,粝的缰绳在掌中留下一红印,疼痛将他拉回现实。
谢谦克制不住地想起苍时的影来,他很快回神,也对谢述出一个笑:“我这样算什么建功立业?大哥费心了。”
如此他就不需要愧疚了。
“谦儿如此勤勉,建功立业也别忘了终大事。”谢述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谢谦日日出城练兵,甚至不回家过夜。
对谢彦休的事他一问三不知,在战场上他们离得远,兵败如山倒,自然也看不清其他地方的情况。不幸中的万幸,西树人没有冲向他所在的地方,他手下的士兵们基本保持了建制完整,陛下大约也是因此未曾怪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