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妇,正是她进前的死对,隔老王家的独女,王女女来着!
王女女笑而不语。
拂拂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八卦地问,
结结巴巴地:“王女女,你……你成亲了!!”
两个姑娘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又都兴奋地红了脸。
一字一顿,分外笃定。
“早就出啦。”拂拂苦笑。
“你不是――进了吗??”
王女女拍拍她的手表示安:“叹啥气啊,我也是逃难来的。”
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孩子都这么高了。”
拂拂目光落在了她脑门上,忽然震悚地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事实。
“王女女?!”
笑了一会儿,又问:“你咋在到这儿来的?”
王女女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牵着她的手,新奇地打量着她:“你、你怎么在这儿?”
拂拂郁卒地叹了口气:“我逃难来的。”
记忆中最后一面是少女站在篱笆里冷笑暗啐。
“这不就得了。”拂拂眼睛一弯,笑起来,“我出了,不也得想办法找个好人家嫁了?梳妇人叫我到哪儿找金婿去?”
王女女倒也没怀疑,想到那位陛下的名声,又挑剔地看了眼面前的少女,了然地点点。
记忆逐渐回笼,拂拂手上一个哆嗦,吓得盆子都掉了,睁大了眼,磕磕绊绊地开了口。
拂拂顿觉无力,等等你在了然个什么啊。
王女女顿时默了,半晌,迟疑:“这……不大能吧?”
毕竟皇帝哪有这么容易撞上的。自从离开了刺史府,离开了这个圈子后,她遇到的最大的官就是县老爷了。
抱完了又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王女女不可置信,激动地眉飞色舞:“陆拂拂??真是你?!”
陆拂拂一本正经:“照你这么说,我也算是跟陛下成亲了?”
王女女激动地抓狂,想大笑又生生憋住了,最后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了陆拂拂一下,拂拂也伸手回抱住了她。
拂拂下意识地抬起眼,却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十分眼熟少妇,少妇抱着个盆明显也是来洗衣服的。她穿着杏红色碎花的襦裙,云鬓半挽,簪着枝花团锦簇的金步摇。
“陆!拂!拂!”
“倒是你,不都入了吗?”戳着拂拂脑袋上的姑娘发髻,王女女出个视的眼神,“咋还梳着这个招摇撞骗。”
左姐姐仗义,她怎么能在左姐姐危机之时,弃她于不顾,独自离去呢。
陆拂拂她倒也不怕撞上牧临川。
就在拂拂热得浑是汗,和这一盆衣服作斗争的时候。
对方是梳的妇人!
,捎上了她,又陪她四打探这个世界爹娘的消息。可惜四面战火纷飞,五年了,爹娘依然渺无音讯。
耳畔忽然传来个尖利的,不可置信的女声。
抡着棒槌使劲儿捶打着石上铺开的衣物,拂拂乐观地想。
王女女虽然不知她说的金婿是什么,倒也明白她的意思,附和地点点。
“王――”
昔日的情敌相见,没有分外眼红。
王女女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撇撇嘴:“早成亲了,都当妈的人了。”
端的是花枝招展,艳若桃李。就是比记忆中的那个人圆了一点儿,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