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份爱都会有消失的时候，有的爱深刻到可以是一辈子的。」

怀疑自己真的已经不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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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前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没有，我们没有复合。」

爱一个人爱得太彻底，即使已经决心舍弃这份爱，心中仍存有怀疑与不确定。

「刚认识你时，你的眼里只有柳孟玄，但现在你已经渐渐放下对他的感情，有一天你会丝毫不再留恋他。」

我眼眶一热，但忍住不让眼泪掉下，将抬高，我企图阻止自己泪，「都说我不值得被爱了。」

後面的字句被他的拥抱中断，让我来不及说完後面的话──我只是个被人厌恶的劣女。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爱孟玄一辈子，但还是无法。」

「可是……」

「我爱你啊。」张尚军说得平静，却包着温柔。

我颔首，「是啊，这种复合只会让自己难堪，早晚还是会分，我没爱他爱到傻，这样的提议我当然没接受，也在那一刻，我彻底对他死了心，明白不自己多爱他，我跟他都回不到最初的爱恋。」

不确定自己真的完全放得下吗？

「其实孟玄在前几天跟我提复合。」

「为什麽？」

「听了的确让人生气的，所以你因为这样拒绝了他吗？」

「没有什麽可是。」张尚军看了眼病房，接着轻叹了一口气，「芝蔓是个好女孩，我跟她认识很久了，她是个温柔又聪慧的人，跟我家人的关系也很好，我是很喜欢她，但那并非爱情，只是一

什麽真爱无敌，什麽爱可以超越一切，什麽爱可以永永远远，全都是骗人的。

两年，仅仅不长不短的两年，就可以让我逐渐放下对一个人的爱。

「真的吗？曾经那麽爱的人竟然也会有不爱的一天，爱情这东西还真脆弱。」

听到孟玄的名字，我轻轻摇了摇，然後扯出一复杂的笑，「我觉得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我推开他，「别这样，被芝蔓看到就不好了……」

「咦？」他看向我，「为什麽突然……」

「你说得未免太肯定。」

「他要我私下跟他交往，但在学校还是跟平常一样。」想起这可笑的复合提议，我不禁又苦笑了下。

「你拒绝他？」

「那你现在对他都没感觉了？」

强忍着落下的泪珠，我双微颤，「我比孟玄更不值得被爱，至少孟玄在别人眼里是个好男人，但我、我……但我只是……」

「我跟她又没什麽，没必要怕她看。」

「嗯。」

「我不知，两年来都专心爱着他，我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能完全放下这段感情。」

「那是因为他不值得你爱。」

「我想我本不谈爱，也不够资格被爱，就连我爱人都没有自己以为的长久。」

嘛。」

「我觉得值得。」

「什麽？」张尚军表吃惊，「所以你们……复合了？」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