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弗伊布斯，你好啊。”

        他抬起，对上她的眼睛。那几乎是一种不假思索的行为，他张开手臂拥抱她。心脏在怦怦动，肤上浮动着一种热意，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更灵，一种无比美妙的快乐占满了他的心灵。随之而来的还有……呃……

        因为黛安娜在月经期，他们不能爱，不过对弗伊布斯来说，疏导的感觉也已经足够好了。他躺在黛安娜的膝，不能理解一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明明已经得到了许可，居然还要维持之前的习惯，一个月才找黛安娜进行一次疏导……好吧，其实理上他可以理解。那时候他抵疏导，因为疏导意味着被向导挖掘心灵深的秘密。他讨厌那种关于他的一切都要让他的制造者们全都知的感觉。而现在，许多情况已经大不一样。首先，大人们不再过问属于“私人生活”领域的内容，其次，就算他们过问，黛安娜会为他保密。

        听这些向导互相说这样的话令他感到一种快乐：因为他，黛安娜被这么多人羡慕。

        他又深了几下，才放开她。他顺手拿过她的书包，牵上她的手。他听见那些为了看他们而放慢脚步的向导在互相询问着：他是谁？她是谁？――黛安娜和她的哨兵？哇――黛安娜好幸福，好羡慕她！我什么时候也能……

        他移开视线，好克制住自己急切地想要出来游过去缠住她的神。他的水母的型现在有点过分大了，他的制造者们建议他不要在非必要时候让它冒出来，以免引起什么恐慌。大分时候这很简单，但每一次和黛安娜团聚的时刻，克制这种冲动就要消耗他非常多的努力。

        他望着黛安娜的脸庞，伸出手，让手指缠绕上她落下来的一绺金发。她笑起来，把他新纳进神空间的冗余感官――发丝缠绕手指的感――梳掉。她一边梳，他一边玩，这样无意义的疏导了好一会后，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着白球的水母在他们四周欢乐地起舞。他感觉自己心念动了。不过在他起前，她先从她深入他神空间的须感知到了他的愿望。她俯下，柔的嘴落在他的嘴上。

        是的，有三个人呢。他自豪地回答。其实这次任务，他们首先击毙了五个人，打晕了三个人，然后才终于把这三个人救出来。不过他不会说杀人的分，只挑救人的分说。

        “……嗨，黛安娜，见到你真高兴。”他垂着脑袋，在她肩这样轻声说。

        黛安娜抬起手臂，拍拍他，并且不动声色地理掉了那个如果让别人看到会让他陷入尴尬的反应。

        ＊

        感

人充满好奇和兴趣的目光慢慢往前走。他听到她走出楼梯间，踩上一楼大厅光的地板上。他知还有十几秒，他就会看见她。他深一口气，站住。

        如果这是一场疏导，他们太浪费时间了；如果这是一次温存，他们的太有限了。但对他们来说，这种感觉却刚刚好，顺着心绪的淌随意行动，十分放松。他们花了几乎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来疏导，或者接吻，或者彼此抚摸，或者笑，或者闲聊。他们无声地交他们看不到彼此时经历的事情，其实都是些不值得交的琐事。黛安娜还没有开始正式执行任务，她谈得最多的是她的数学选修课；而弗伊布斯呢，不会把任务细节告诉黛安娜。大分任务，他还是不会和她细谈，不过有一分任务，他很高兴和她分享，因为他知她喜欢听到这样的事。

        嗯，弗伊布斯……我也是！

        解救成功？她果然很高兴地问他。

        她出现了，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淡蓝色的长裙，金色的长发扎成一个尾，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她踏进阳光里，蓝色的眼睛直直望向他，像水晶一样清澈发亮。她牵起嘴角，对他……

        生日快乐，弗伊布斯！

        她走到在他近旁了。

        “生日快乐，黛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