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罗娜瞪着他。

        “所以，去年模拟战场上，你那么鲁地对黛安娜――是你不知那样很痛？”

呼的贝罗娜，笑笑，没有说话。等贝罗娜站起来，他要求他们两个总结刚刚对打时各自攻防失策的地方。然后，他们下场，换他们的向导上来。弗伊布斯看见库斯皱着眉看着他，似乎也对弗伊布斯最后的肘击非常不满。

        “是的，老师，我知错了。”他的视线飞快地掠过同样皱起眉望着他的黛安娜。黛安娜能够看透他，比库斯看得更多――黛安娜知他此刻在说谎。

        弗伊布斯摸摸自己的结。讲义没提女孩发育时会痛，而他自己的第二征――结――突出时，并没有痛过。

        弗伊布斯一直认为，这就是为什么黛安娜的运动能力永远这么差――他们对她不要求，不期待。贝罗娜呢？虽然黑发的哨兵不像黛安娜，没有被给予这样一个缺陷，但她也不像库斯，被给予了什么优势。从初始置看，贝罗娜是个很平庸，很普通的哨兵，和弗伊布斯比起来，缺少太多优势了。这样的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却能成绩紧追弗伊布斯――贝罗娜要强过奥瑞恩！

        “作为哨兵，要时刻控制住自己。”

        “……很痛？”

        他看到黛安娜一次次被库斯轻易撂倒，感觉，真无聊。库斯甚至不需要表现得太有攻击。比起他们的哨兵，两位向导像在玩。

        “它们在发育，你不懂吗？”

        他看到黛安娜被撂倒。然后库斯伸出手，把黛安娜拉起来。黛安娜的肤上沁着汗，气显得有些急促。就像之前的任何一次，她对库斯说，谢谢你，库斯，这是艾达教给她的，学会了后就从来没变过格式的谢的话。她微笑的模样，也是从来没变过的。

        讨厌她！这更强烈的情绪的洪从哨兵心底爆发出来，并且在好几秒

        “弗伊布斯，”教官说，“纪律。”

        “嘁，弗伊布斯，”贝罗娜说，“你比我以为的还逊。”

        哈？

        他把两个向导吓了一。向导没有哨兵那种听力，距离加上专心于训练，之前本没听见哨兵们的窃窃私语。此刻，他突然抬高的声音和突然爆发的情绪对他们来说可是好突兀的大动静。

        弗伊布斯抱着手臂，看着库斯和黛安娜的对练。库斯的基因都是照着哨兵来编辑的，而黛安娜，运动协调能力很差劲。和他们的哨兵相反，永远是库斯能赢黛安娜，而且库斯赢得更轻松。

        贝罗娜的向导库斯看起来对弗伊布斯更不满了。不过现在不需要他，或者贝罗娜自己，来教训弗伊布斯的鲁。

        “为什么？”

        “呃，被打到，就会痛啊……”

        “它们在发育！很痛！”

        “闭嘴！”

        “会额外地痛吗？”他问。

        教官看了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哨兵一眼，但没有警告的意思，脸上那表情，弗伊布斯认为是……忍俊不禁？

        “是啊，普通碰碰都觉得痛，更别提……不对，你怎么会不知！”

        “……黛安娜不痛的。”

        “怎么会，黛安娜会痛的。前段时间她跟我还说现在很痛但过两年就又可以趴着睡觉了……黛安娜没告诉过你吗？”

        “什么？”弗伊布斯说。他上午刚复习完了生理课讲义哎！虽然那分课程是男女分开讲但是讲义用的一本，讲义上也有女孩的分，他也全看过了（当初就全看过，现在又复习了一遍），讲义上说激素水平变化女孩出现这个那个变化……看起来和男孩差不多……第二征出现……发育……

        “弗伊布斯，”年轻的哨兵突然听见旁的人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开口，“可不可以请你，就这两年，不要打我的！”

        黛安娜却是最差的。协同训练模拟战场上，她总是拖累他，好多时候他要扛着她移动――真是太蠢了！他们的制造者为什么认为，他的向导，应该是这样的？

        “很抱歉，老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