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真的开窍了。

        “为什么？”莫君夜问的同样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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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太后宫里的路上，莫君夜和尹素婳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四皇子。

        “那你争取那个位置的时候，有没有伤害过别人？”尹素婳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们看不起你？你的出身怎么了，你母妃是完全没有什么娘家实力，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了皇上正式册封的妃子，你也是皇上的儿子，是堂堂正正的皇子，那个位置，你本来就有几率，争了争了，也不丢人，而且你没有伤害过别人，这个就不存在什么不光彩的竞争，一个儿子，想要在家大业大的老子跟前表现自己，争取继承家业，这不是很正常么？”

        四皇子抬起头，看着眼神无比坚定地尹素婳：“不想了，堂嫂，我不想了。”

        四皇子苦笑了一下：“我这样的德行，在朝中没有建树，在朝外没有外戚，在民间没有足够的声望，还动了争取那个位置的心思，妄图通过跟郭家联姻，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身为嫡长子的大哥从来都是不争不抢，二哥有足够的外戚支撑，也从来与世无争，只有我，没有他们的品行，没有他们的胸怀，还想靠着一桩婚事，觉得可以逆天改命……”

        在林贵妃这里坐了一会，他们纷纷起身离开。

        “堂兄，堂嫂，你们应该很看不起我吧？”

        只是四皇子确实有些可惜，之前什么都习惯性听苏珍妃的，几乎没有什么是自己做的决定。

        莫君夜也没有在他们跟前炫耀自己的战斗成果，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

        “堂兄，堂嫂，我可以跟你们聊聊么？”四皇子看起来，确实有些颓废。

        “没有……我即便是想要那个位置，也不想通过铲除异己来达成。”

        苏珍妃也刻意减少了自己在众人跟前露脸的机会，当初那件事，她的野心，大家也都看得到。

        四皇子这个觉悟，让莫君夜和尹素婳都很欣慰。

        尹素婳暖心的话，让四皇子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越是往下说，越是觉得自己当初有多幼稚。

对二皇子和三公主耳提面命的。

        四皇子开口，就很简单直接。

        四皇子一听，就知道堂兄从来没有怪自己。

        这么多年，她不争不抢的人设，已经立不住了。

        他曾经无比羡慕莫君夜，活的那么洒脱，同时他也羡慕大皇子，有嫡子的身份，还有二皇子，他那么早就成亲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对于他这个温吞的性格，已经算是突破。

        “你能这样想，为什么还担心我们看不起你？”莫君夜开口了。

        莫君夜没有拒绝，直接带着他去了一处凉亭。

        自从郭语卉死了，四皇子好像是在宫里成为了透明人。

        “你现在还想争么？”尹素婳问了一句。

        “这就是一场梦，我已经醒过来了，我母妃也是，这家业毕竟是父皇的，我们这些当儿子的，只要孝顺他，体恤百姓，将来父皇把位置传给谁，那都是他的事……”

        他差点哭了，之后他说了一句话：“堂兄，其实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说，刘家人找过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