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北年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其实心里不是很舒服。
刚才木培城的话,会误导这些将士们,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来沽名钓誉的。
谭阳的事情坐实了,自己这个刘家公子马上公开身份,而且木培城还特意强调了几个字,就会让人觉得,刘家跟谭家一样。
可是他现在不能解释,不然就是心虚。
反正他们跟木家的账,早晚都要算,也不用急于一时。
他很是大方的站到前面,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各位将士们,在下刘北年,因为刘家之前就觉察到谭家有些不轨的企图,又担心没有足够的证据,会打草惊蛇,故而隐名埋名从大齐边境到了这里,在这位赫赫有名的谭大将军麾下效力,果然这位谭大将军和已经死去的谭伯爷计划的还很长远,要用整个影部的生死存亡,当成他们谭家晋升的阶梯。”
他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过我也是没有太大能力,毕竟谭家的罪行,你们方才也听到了,虽然我们刘家是国公府,我祖父又是国丈,可是这些年,为了避免别人误会,我们刘家尽量避免朝政,就连我们兄弟三人,都无一例外被送到了军营,我的两个妹妹,都被谭家害死了,我大哥也在回到帝都的路上,被谭家的刺客砍伤了,谭家如此丧心病狂,可是如果我那个时候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相信。”
刘北年没有着急说自己的功绩,而是把刘家的心酸塑造起来。
将士们听了之后,果然非常感慨。
他们也是常年在外,这种家里发生大事,却没有办法赶回去,只能一个人在外面伤心的感觉,他们都经历过。
木家人看着刘北年的表演,真心觉得他的戏份真好。
如果不是托娅公主告诉了他们,那封信就是刘北年自己写的,估计他们也要被他说服了,觉得他真是个根红苗正的典范。
可是知道刘北年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们已经多了一分防备。
加上刘家和楚王府的关系,他们肯定是无条件站在外孙女这边。
“他还挺会煽情,不过分,恰到好处。”
木守城小声对木培城说道,他就看不惯这些矫情的人。
“没事,祖父不会让他得逞的,都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儿了,还怕他做什么。”木培城倒是想通了,有些人想要演戏,那就让他演。
反正他们是清醒的观众,看着再高明的演技,也不会有代入感了。
真正需要操心的反而是刘北年自己。
这么卖力的演出,如果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之后他是继续演,还是想办法慢慢脱离,这是个好问题。
只怕到时候他也没有太多机会去考虑了。
刘北年看到气氛差不多了,终于说道:“我们兄弟虽然也是身在军营,也想立下军功回家,光宗耀祖,跟世人证明,我们刘家的子孙,可以不靠家里的荫蔽,我相信大家都一样,都想在战场上取得荣誉,荣归故里,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们都有私心,可是我觉得这个私心,并不过分……”
刘北年说到这里,下面已经有人在说道:“没做,不过分,我们都这样想!”
“年副将……不对,刘副将说的对,我们支持你!”
“刘副将果然实在,我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