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嘈杂声再起。
更何况他们这样的普通朝臣。
士族,吃的就是大锅饭。
“娘的!你们这群孬种!”
“谁敢驳回陛下的旨意,谁死!”
他倒不是多想做出头鸟。
群臣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奉陛下谕旨,送他上路!”
白起鄙夷地扫视着跪伏的群臣。
“臣……臣遵旨!”
“此令为绝杀令,只能奉诏,不能封还。”
“原来当个暴徒,这么爽!”
终于,在僵持了片刻之后,一个独臂朝臣忽然跪了下来。
一哄而上可以。
只是没想到,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陛下这一手,果然够高,够硬!”
“说得好!”
仅仅一息之间,朝堂上面,已经看不到哪怕一个还站着的人。
“臣遵旨!”
是工部尚书尚可忠。
“但是陛下还说了,谁敢带头反驳他,谁死!”
别人或许不知道白起的刀硬不硬,可是他却切实体会了一把,结果就是,骨头的确没有钢刀硬!
说话间,他挥舞战刀。
“陛下说了,他不可能将满朝文武全部屠戮干净。”
群臣呼啦一下,全都跪了下来。
生死事大,谁敢做仗马之鸣。
刀锋撕裂空气的声音,仿佛刀子一样,刮擦在每一个大臣的耳朵里。
群臣听了,大气都不敢出。
白起心中闪念着,嘴角隐隐浮现出一丝冷笑。
彼时。
再这么僵持下去,自己非得挺尸在朝堂上不可。
就连孔立骨这样高高在上的存在,拥有圣人后裔的光环护身,天子还不是朝阳说烧烤就给烧烤了。
此刻,朝堂之上,白起阴森的目光从面具后面爆射出来。
他一跪,恐慌的情绪就如同瘟疫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朝堂。
只不过这一次,是臣服的声音。
刚才,广开恩科的旨意的确是天子下的,可是要杀出头鸟的话,却是他根据天子以往的表现,临时编排的。
“没想到,全是软蛋!”
语气之中,不无威胁之一。
唯有工部尚书尚可忠瑟瑟发抖。
所以,他率先打破了僵局。
“所以,谁先来!”
“诸位大人,敢问谁想做第一个被杀的士,请上前来。”
“臣以户部尚书之身份,代表整个户部,谨遵陛下谕旨!”
工、商两阶,就是动了他们最为看重的蛋糕。
况且,当今天子的残暴,他们早见识过了。
但是要让自己独自生生取义,那是万万不能!
群臣默默低头,鸦雀无声。
那阴森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阎罗的声音。
那是白起拔刀的声音。
“士可杀,不可辱!”
这话摆明了是在说:我就是在吓唬你,我倒要看看,谁敢冒头闹事!
只是,他被砍了一条胳膊,失血过多。这时节,已经快流血流死了。
话音落时,朝堂之上,寂静无声。
“老子昨晚刚磨的刀,本想今天削几根硬骨头。”
在群臣的眼里,那个表态就代表着:先臣服的人,能活。最后一个跪的人,就是刺头儿,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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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遵旨!”
白起用鄙夷的目光扫视着他们。
就听朝堂之中,忽然传来锵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