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
阮琴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平静的问:那首席的位置,谁能顶的起来呢?
第一的荣誉,谁能撑得起来呢?
阮倾妘想来拉殷念。
却被殷念一把甩开。
原来我所在的第一学院是只靠阮倾妘一个人的学院吗?
是,我现在还没这么大的脸说我能顶起来。
可其他人呢?
我来第一学院的时候,院长你们和我说的话,你们自己可能忘记了。
可我记得。
第一学院,人人天才!
你现在是将其他人当做庸才吗?
现在火焰还在灼烧她的肺腑,你给她找顶好的药有什么用?难道她能不痛不伤?
如果她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起码,起码。殷念艰难道:至少,她身边的人要知道心疼她不是吗?
阮倾妘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一学院,第一的荣誉是世世代代的学生搏命争取来的。阮琴沉默了许久,还是转身认真的盯着殷念说:殷念,你不好奇吗?一个学院大赛,为什么会死那么多的人。
学院与学院本身,是竞争关系,却没有大的矛盾冲突,甚至在对着宗门的时候,是一致对外的。
你不好奇吗?
那些参加学院大赛的学生,都是怎么死的?
殷念抿着唇不说话。
殷念,阮倾妘必须去。阮琴轻叹了一口气。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死。
殷念不明白她们两个人的坚持。
是,我如今并不明白比赛的分量。殷念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你们有你们的坚持,我尊重。
但院长,我希望这一次的领队,不要再由阮倾妘领队,她依然要去压阵,但可以尽量不出手,我们智取,希望能换一个人。
我殷念。
她缓缓吸气,还没有窝囊到需要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走在我前面为我挡刀挡枪的地步!
哪一年阮倾妘不是站在最前面?不是挨最多的刀?受最重的打?
我相信!我的学长学姐们!
若是知道阮首席每一年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去参赛,也不会同意让阮首席领队的。
我们不是躲在鸡妈妈身后的小鸡仔!
人人都看见阮倾妘的光芒万丈,却不见她黑袍下的遍体鳞伤。
阮琴没吱声。
阮倾妘看了阮琴一眼,再一次拉住了殷念,我真的没事。
可她此刻多说话都是强撑着。
这一次都不用殷念挣脱她。
她自己已经痛的连殷念的手都抓不住了,唇畔变得雪白,身上的血肉再次开始消融,而五脏六腑却被灼烧的膨胀起来,像是肿大的烂肉。
殷念坚定的站在大门口。
请院长考虑一下,更换领队的事情!
她不回答。
殷念大有我就站着不走的意思。
正巧这时。
合宿的其他学生陆续赶回来了。
听见他们的声音。
阮琴才面色微变,看向了阮倾妘说:你去里面,修炼室里有药,要记得吃。
阮倾妘生怕自己的样子被发现。
最后深深看了殷念一眼,不再犹豫,走进了修炼室。
元辛碎就坐在殷念身后。
他皱紧眉头。
要直接威胁阮琴吗?
可那样殷念应该会不喜欢。
他靠着墙,那双眼睛落在殷念身上,带着几分疑惑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