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脚下都要跑出火来了。
他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后门轮廓。
他匆匆站定。
看着这个刻进自己记忆里的后门模样。
当时他们还在九尾宗的时候,外出干活也都是进出的后门,他们是没有资格走正门的。
男人嗤笑了一声。
粗糙的手摸上了后门的漆黑蟒扣环上。
朦胧日光将他一张硬朗的脸照的不甚清楚,可依然还是看得出来,他眼中激动的神情。
说不恨。
那根本不可能!
从九尾宗出来的人就没有不恨的,只是,人总是要屈服于现实的不是吗?
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去和那么大的势力斗呢?以卵击石,粉身碎骨的只会是他。
想到了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
猛地上前一步,要去抓那扣环。
可就在这时。
一根锁链猛地从后方绕了过来,绕过他的脖颈,狠狠一圈往后一拉。
呃!!!男人发出了一声难受的痛呼声。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锁链向后扯去。
而也就是这时。
他听见嘭的一声,是前头殷念一脚踹开了正门的声音。
有人自甘堕落的过来谈价还是走的后门,奴性刻在了骨子里。
有人却连进正门都是用踹的。
在这一刻。
男人抓着锁着自己脖子的项链,心底突然涌上了一丝丝的恨意。
对前头殷念的恨!
她实在是将他衬托的太狼狈不堪。
男人眼中狠色一闪而过。
他右手索性松开了捆着他脖子的锁链,撑在地上猛地往后一收。
锁链不会跟着他回弹收缩,瞬间就出现了一大段的空隙,他趁机挣脱开锁链。
抬起手刀凝出一身的灵力就往后劈去!
挡我者死!
他爆吼出声。
可那满含灵力的一手刀却被人轻松的接住。
而一柄熟悉的长枪,凌空横划!
仿佛切割开一道光弧。
枪尖刺破了他的手掌,刺啦一声,没骨穿肉,停留在离他的喉咙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
血都被这红缨长枪吸进去。
而他的汗却淋漓而下,透出他渗骨惊恐。
男人连吞咽口水都不敢,眼睛发直瞳孔紧缩的看着面前拿着长枪出现的人。
你,你。他声音发抖,孟轲,你为什么
很吃惊吗?孟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吃惊就对了。
原本,我想着有人会退出,可总归不该有人以这个为筹码来九尾宗捞好处的。
可鲤女告诉我。
或许就会有像你这样没了良心的人出来。
男人脸上终于露出彻底崩裂的神情,你,你们是一伙的!
你装的!
你分明就是要来教训九尾宗的!
男人另一只手紧紧地抵住他的长枪。
生怕自己的喉咙被穿透。
孟轲。
鲤女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还真抓到一只老鼠呢?鲤女带着一群人,站在了他的身边。
男人仔细数了数。
他娘的!
竟然除了他之外?
一个人都不少??
你们!他目瞪口呆,嘴唇白的起皮开裂。
没想到吧?旁边一个女人冷笑着抚摸过自己的残尾,盯着男人露出鄙夷的目光,我们这些人都是做戏,是为了提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