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只光蝶已经扑了出去,炸开了最后一个守在通道口拦截的人。
他们将这群人视作了最后一根稻草,冲过来的架势完全就是不要命的。
“大石,老子就是讨厌你,谁让方曦只对你好,明明都是临时生,只有你拿到了正式生的资格,老子他娘的就是嫉妒你!”
“她们在往通道的方向走,将通道给炸了!”
很快,缝隙里传来她的声音。
周围是不断扑过来想要抓住他们要挟殷念与安帝的天火域士兵,帝临域的士兵也有,可被他们死死拖住。
阮倾妘捂住了腹部的伤口,看了一眼被炸的通道。
“完了!”有学生听着爆炸声顿时一惊,“通道被炸毁了!”
他双腿打颤,握紧了手上的长剑,“死在这儿也太憋屈了。”
“我们就没觉得,我们是你们的‘自己人’。”
他们双眼猩红,双腿发抖,死亡很可怕,他们很想走,可比起活命,此刻学生和战士们的态度更加刺激他们。
学生们一愣,将旁边满身发抖的临时生一推,“临时生先走!”
“我们天火域就有救了!”
而面前。
“现在就算同生共死,你们也要把我们推开,以为我们会感激你们吗?”
“安菀你第一个走!”
他竟然一脚就将前面的学姐给揣进了缝隙中。
缝隙只有那么大,他们又没有灵力,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也不过才钻进去了十几个人。
他明明很害怕。
“走!都走!”
天兵们立刻吼了一声:“学生先走!”
“他娘的老子感激死你们了!可老子他娘的也难受死了!”
他们知道,两域开战,为了斩草除根,一定会将天火域大洗牌,他们这帮人是留不下来的。
“就是因为这样!”他一个大个头男人,眼泪鼻涕已经在死亡逼近与不信任的双重打击之下,不知不觉糊了满脸,“就是因为这样,方曦那个臭傻子,才会一声不吭的背叛吧?”
阮倾妘当机立断道:“安菀,用剩下的光蝶,将那通道缝隙口的士兵都清理了!”
“首席,你和安菀一起走。”有人用力推了一把阮倾妘,“你们两个一定要逃出去,他们就指望着抓你们呢。”
“干他姥爷的!”
“我们能走几个走几个。”
安菀咬牙,想留下,却发现自己确实不能留下,被活捉的话,那就完了。
“老子还没打方曦那叛徒两巴掌解恨呢,我干她姥姥的!”
?s i mi sh u w u .com
“训练的时候,没有人和临时生一起练。”
“里头没有全塌,能出去,都进来!”
“天兵是自己人,能先死,同窗是自己人,能先死,我们呢?我们就是外人了吗?这种时候了还要你们来让?”
有人站在他身边一声不吭。
到出口吗?”
安菀咬牙,流着眼泪第一个钻进那缝隙之中。
临时生们有人钻了缝隙。
通道说炸就炸。
“石块下有光头透过来,我们想办法爬出去!”
“今天你要是不和我在这儿守到最后。”他泪流满面声音发抖,“老子一辈子看不起你。”
“骂老子没有大局观,老子认了,那你们呢?”
可他却觉得怒火压过了害怕,“又是这样!你们又这样!”
潮水般的天火域士兵涌了过来。
临时生们猛地回头。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会坐在临时生身边吃。”
“安菀在里头!殷念的首席也在里头!”外面天火域的士兵们发疯一样的喊,“抓到他们,就可以威胁殷念和安帝!”
守在那边的士兵们也已经杀红了眼。
“老子那么喜欢她,艹!”虽然平日里话都说不上一句。
那个因为方曦迁怒过大石的学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拦住那些帝临军!”
阮倾妘却说:“没关系,我不会被捉,更不会被用来当做威胁他们的筹码。”
“他娘的狗日的!”他暴怒,可脚下的动作却很快,将那些所谓的学长学姐,一个个揣进缝隙中,分秒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