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刀已经按捺不住了,它快要爆发了。
所以逃吧。
凤轻离元辛碎又远了几步。
殷念的刀对准了凤轻,心脏在重压之下痛的难以呼吸。
他转动着僵硬的眼珠,突然看向了殷念,那眼中露出了殷念那一日偶然瞥见的痛意。
凤轻嘴上这般说,可落在元辛碎身上的视线却总是带着复杂与颤抖。
那么强的人。
可看着元辛碎被诅咒和莫名其妙的金丝捆住命悬一线,却又露出无措又痛苦的神情,就好像,不想他死一样。
同时被他死死抱住的那两个马上就要干扰到安帝他们的灰袍人也炸的血肉横飞,当场毙命。
“你放心,我们不会去动你的小情郎的。”
“他娘的!”
那些金线为什么又会从金门那头出来?
殷念脚下握着刀的手不断的发抖,指骨用力到冒出惨白色,像泡发的死尸。
殷念只想让大家逃出去,只要逃出去就有无限可能。
他身体膨胀成球,血肉模糊。
天龙域主率领众人挡在前头,看着那一个个突破重围朝着这边击杀过来的灰袍人试图朝正在破门的安帝斩杀而去。
为什么她的睡睡被那些莫名其妙的金丝缠绕,动弹不得?
“老子就说,今儿个眼皮总跳呢?现在好了吧?死在你前头了!”
可即便是这样,殷念也不能露出弱态,她若是垮了,便全垮了。
殷念一直没动的龙刀突然颤了颤,她一双眼睛化为血红色,背后出现了庞大的黑蛟虚影,蛇妮儿头上蛟角又长大了几分,看起来凶悍骇人。
可为什么门上了锁?
就在这时。
凤轻她们明明是害怕元辛碎的。
下一刻,他的墨发在凤轻骤然变得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疯长。
那被金线缠裹住的元辛碎突然眨了眨眼睛。
竟然被这些金线死死缠住。
她养了这么久,龙祖脱了几层皮后孕养而出的杀招。
分毫难动,勒进他的肉里,下一步就要割开他的脖子。
任凭她怎么聪明,都看不懂这些人为何这副模样。
这不是矛盾的吗?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他’别死才好,永永远远的活下去。”看着那金丝已经勒进元辛碎的脖颈中了,而他双眼冒出一片空洞,一如每次诅咒出现之时,那要自戕时的神情。
扑过去就抱住了两个灰袍人。
很沉。
“殷念,你个龟孙儿干啥要让老子打头阵,我就知道你看老子不爽很久了!”天龙域主身体急速膨胀起来,这个常常要与殷念拌嘴逗趣的老头本就半白的头发迅速的变得全白。
她知道。
她们的顶尖成了旁边屋里头的寻常。
“老子今日也混个英雄当当。”他的身体炸的四分五裂。
而在她亲眼目睹的那个世界,遍地的灰袍人,还只是那个世界的‘奴’。
“是你们给他下的‘诅咒’。”殷念手背青筋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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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深渊一般。
万域的顶级强者,只能堪堪拉走两个灰袍人。
殷念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要朝着元辛碎扑过去。
“哈哈!”谁知凤轻却大笑出声,抹掉了眼角的泪,“我们给他下的诅咒?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们。”
背后又传来几声惨叫声。
可看着他将死,这些人眼中又露出极为痛苦又畏惧的神情。
他用力的抹了抹老脸。
若是再给她一点时间。
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
而她身边的灰袍人也是做出了一样的举动,他们在忌惮他,行为举止都在害怕他。
背后是苦苦守住破门不得的出口,面前是死闭着双眼被那些金门后的丝线死死缠裹住的元辛碎。
她只有一刀的机会,是灭杀敌人,还是去试着斩一斩那出口,亦或者是试着砍断元辛碎身上那金丝?
却被凤轻一脚踹了回去,“可笑,竟然想无视我救你的情郎?你对自己是有多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