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母树的裙摆即便在狂风中也纹丝不动,她的身体也没能在地面落下影子,“在我的领地,有我的规矩,定下的默认的规矩,要打破,需得要精密的计划。”
“神果会有的。”
“我也以为您疼爱我,却没想到被您一巴掌打醒了。”阿桑微微抬起下巴,“今日,您也要敲打您的执法者吗?”
“大人,我以为你给了她司法使的位置,又许她去灵昆的场子上拿生生沫,我以为,你是很疼爱殷念的。”
“那神果呢?”
“灵昆,墨天渊,殷念,他们做的非常好,唯独有一点不好。”
“像当年对我一样。”
脸上却仿佛根本看不出高兴的样子,“谁说我不高兴了?”
殷念就是在那松散的一刻冲出去的,龇着的牙收回来了,那双眼睛里不再是迷茫一片而是十成十的清明之色。
她是执棋人。
一道身影突然趁着大家都安静的瞬间飚射了出去,老兽被灵昆和墨天渊两人拖着,又在细听两人说的话,底下小兽们也从疯狂的追击变成了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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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昆什么都明白了。
“纵然灵昆,墨天渊这两人,这些年略有跳脱,而这份跳脱自大,甚至在打完洞主后已经膨胀到需要您敲打一番的程度,可我始终以为,您倒是不会惩治殷念。”
寂静的资源地上。
母树没说话。
可默认的态度便说明了一切。
那从远处来的肆虐的风变得平静起来。
是这里的庇佑者。
阿桑:“……”
“但,绝对不会是灵昆和墨天渊,不知天高地厚的带她去偷。”
她看着母树的背影,母树从来都是冷静,强大,万事不过心又万事紧握手心。
可就在这时,谁都没想到。
“是,可再精密的计划,我若不知,便是没了规矩。”
母树就是这样的人,她要的是一切尽在掌握中,从降临巢间开始,他们其实就已经失去了管控,而这些年,想来母树已经很想敲打一下他们了。
她平静的抬手往下一压。
“可您还是您。”
阿桑看着母树,“她如今的状态确实不好,对您来说,她没有价值吗?”
阿桑沉默。
更让人吃惊的是,她身子如兽一样曲起,两手在前着地,灵力攀爬过筋骨,游走的纹路,传到指尖和脚尖的爆发力和方才那些狂奔的小兽所用身法如出一辙,她如兽狂蹿,手指擦过石子地都带起大片的火,底蹿,滑转,从起先的略带生涩到如滑不溜手的老鳅,直奔神果而去。
母树嘴角上扬,“会由我亲手来给,作为击溃十洞洞主的奖励。”
“不。”母树挑眉,“她的价值甚至远高于你。”
“罢了,这次是我倒霉……”
阿桑皱眉:“殷念的计划很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