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太苦闷吧?那就别强颜欢笑了,赶紧想辙吧」
我发火并不是冲着郑好,只是因为郑好不小心碰疼了我,我出于本能尖叫了一声
我也不得不承认,郑好说出了我难以启齿的心里话。
……「其实真的有什么也正常啊!现在什么时代了!什么事情都要想开,人
「姐姐,我只是点到为止。我想让你知,你有苦闷很正常,并不是小题大
力的。
「你指我和谁?」我声音颤抖。
「没辙!」我沉下脸说。有什么辙?在生活面前,大分人从来就是无能为
谁都可以谁都可以!我心里在不停地响着这几个字。恶心!我告诉你,我恶
苦。」我顿了顿,「你和那个男孩的生活就叫新的生活?」「当然,我知你看
「什么叫新的生活?人的生活都是大同小异的,有这样的幸福就有那样的痛
我下意识地回。刚才郑好跟着我走,我把郑好呵斥住了。郑好从来都听我
不惯,他比我小六七岁呢我们最终不可能在一起,但我很享受现在,我穷奢极
「谁都可以啊!只要是男人。」郑好说着也发现我的神情不大对。
「我,我来吧!」郑好看到我掏钱的手在发抖。
「姐姐,告诉我你有过高吗?不是我刺激你,姐姐,你连高都没有过,
,你有权利不满,有权利抱怨,甚至有权利追求新的生活」
此深的律动,那一剎那,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
郑好被我吓坏了,她后悔一连串说出那么多的话,这是她的病,她改不了。
而已。
影,却发现那个卖水果的缩着脖子的小伙子正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的背影,对
稠,不腻口;有一点点苦,又苦得让人舒服,让人安宁,让人想念和回味。
「能多久就多久!人活一生,幸福与不幸的结论不就是由无数个稍纵即逝的
白色的墙,
人干净纯粹的感觉。
卖水果的小贩像忠实的士兵守卫在路旁,每个小贩的边都停着一辆三轮
出了「飘」,我的眼泪就刷刷下落。
的话,这一次更是如此。此刻,不知我走到哪里去了。我没有看到郑好袅娜的
褐色是我的最爱,白色是郑好的最爱。两种颜色属于不同的色系,却都能给
脾气。我的脸变了形,声音变了调,「服务员,结账!」
将我与郑好的心灵幕帷徐徐拉开。
个小伙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哭泣的我,纳闷地盯着我,我斜了他一眼,他
心!……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很正式地向郑好发
「……胡说什么呀!」我咬着嘴,仍然不相信发生在我上的事情是真的。
得到的要多得多……」郑好对我是绝对的坦诚,我已经习惯了郑好说话的语气。
白色的餐,用白色胶漆浸过的杨树枝铺展在褐色的天花板上。
两个人仙死地抱在一起,共同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共同感受彼
可她说的那些话阴错阳差却像在劝我。
一块还滴着血的伤口突然被别人刮了一下,受伤的人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车,上面是柑橘香蕉等档次不高的水果。没有买主,小贩就浏览边的行人。一
感觉的碎片拼凑起来的?至少,我敢肯定地说,我从男人上得到的乐趣比你所
一份水果色拉,一盘苹果派,一块黑椒牛扒,一罐俄式红菜汤。
地享受现在。」
褐色与白色就像咖啡和牛一样,合在一起时味最好。凝重,不沉重;
服务生的一句「餐齐了,请慢用」,就像报幕员的「演出现在开始」一样,
「……没有啊……」我否认,脑子仍然晕晕乎乎的。
「去!该我结了。」我边说边把钱递给服务生。
活着就一辈子,千万自己别折磨自己!」郑好边吃边叽叽喳喳。
「你还能享受多久?」我故意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脸色这么差,肯定出什么事了」……郑好说。
立刻把目光转向别。
「你孩子他爸长时间不在家是不是红杏出墙了?」郑好开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