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左慈来访,留下一句“里八华下任家主,已在绣衣楼”,却并未言明意指在谁。傅在颍川,她边的亲信只剩下蝉。因此从蝉开始,绣衣楼秘密进行了一场清查,涉及与绣衣楼、广陵王府相关的所有人。
无辜者生,背叛者死。
她迈进书房的步子快了许多,表情很凝重,在匣内翻了翻,似乎在辨认几只心纸君。
阿一离她近,自然先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是适才侧过,还未开口说话,书房另一端的算盘声就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他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后的傅,只直勾勾地看着她。
“怎么了?”傅先一步开口。他还维持着非必要下不了榻的人设,远远地望过来。
广陵王轻轻摇了摇,依旧在匣内埋翻找。半晌,摸出一张灰白的心纸君,按了半天,却不见有任何反应,一片死寂,另一的联系已经被斩断。她确信清查之事除自己与蝉外无人知晓,那便只能是……鹊出事了。
“阿一,先前安排鹭去了何?”她收起木屉,开始翻找雀上呈的卷宗。
“先前你说想在平皋重建据点,派鹭在那边驻守。”阿一答。
后来让鹊暗中调查鹭的行踪,派她去了平皋的据点。本当是轻松的差事,如今两个人却都丢了。广陵王的眉紧皱,面色有些难看。她了眉心,始终散不开积郁,翻看着阿一递过来的卷轴。
“让人去找,赶紧动。”
鹭隶属鸢,一直在傅手底下事,他的表情也不好起来,这会已经顾不得他那掩耳盗铃的箭伤了,起步至她案前。
“阿一,你去蝉那里搭把手。”
二人静静盯着阿一转离开,看着他缓缓踏出房门,将书房的门彻底合上,遮住屋外的夕阳。
室内只剩下她与傅,等到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她才开口说话。
“鹭工作很尽责,我记得。”
“是,上次为了拖住陶谦,不惜自断手臂。”傅颔首。
“她的出有问题。”广陵王长长叹出一口气,实在不想猜疑,“入职时是你办的,写着在河内,但蝉前几日去对了一下,那边说鹭早就死了,问了家里的老人,也认不下她。”
倘若他们没有说谎,那说谎的便只能是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