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中原中也感觉到，五条灵的心情似乎很好，以至于那一直深埋于他内尚未出的又涨大了一圈，撑得他涨到酸楚。

        好像就连心脏也随之而一起酸楚起来了。

        中原中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乱糟糟地搅在一，本就无法思考。

        “中也喜欢孩子吗？”

        他听到五条灵这么说。

        孩子？这样突兀的问题让中原中也愣了一下。

        “中也的这里，”五条灵的手覆上了中原中也的小腹，“有我们的孩子。”

        好似一切都被定格，唯有瞳孔一点点的放大，未曾预料过的重磅信息好似一闷棍敲在了中原中也上。

        他甚至还没能完全接受对于五条灵的失而复得，而现在五条灵却又告诉他，他有了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

        某种不真实的、荒谬的感觉席卷而来，以至于某些本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你怎么确定这一定是你的孩子？”

        话一出口，中原中也就后悔了。

        明明他本就没有和五条灵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爱过，从来没有。如果他的肚子里当真有了一个孩子的话，那这孩子的父亲只可能是五条灵。

        可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糟糕了，完全就像是他曾被不知多少人内过、以至于无法分清孩子的生父亲究竟是谁一样荒诞。

        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只是五条灵给他的不真实感太过强烈，以至于他本无法轻飘飘地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怀疑的并非孩子父亲的份，而是这个孩子的存在本。

        他真的有了孩子吗？

        “呃，不、我是说……”

        中原中也慌乱地试图解释。

        他不想让五条灵误会他的……贞洁。尽他从来不是什么古板守贞之人，可他从未想过要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他想让五条灵知这一点。

        打断他的是五条灵明显带着无奈的声音。

        “可是中也已经被我标记了啊！”

        中原中也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已经被标记的事实。

        是啊，他已经被标记了，所以不可能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就连被别人进入都不可能。

        但同样的，他已经被标记了，所以他的、他的生腔永远都不会拒绝五条灵，只会欢欣鼓舞地迎合五条灵每一次的进入，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左右这一点。

        唯一的例外，就是在孕期之中，生腔为了保护内的胎儿，才会紧闭腔口，直到分娩完成才会再次打开。

        而现在，在他已经高过数次的此刻，他的腔口却依旧闭合。

        他真的有了一个孩子，五条灵的孩子。

        “虽然之前没有问过，但我觉得，中也似乎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五条灵的一手轻抚中原中也的小腹，另一手则落在中原中也的后背托住他的，将中原中也整个人安安稳稳地揽进自己的怀抱里。

        “喜欢吗，中也？”

        他喜欢这个孩子吗？对于中原中也而言，这是个本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作为非人的存在，中原中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也可以拥有一个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于是所有的答案淹没于齿，淹没于紧拥的两人似是没有尽的爱抚。

        时间点点逝，又似是转瞬之间便已是数月。

        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一点点感受到腹沉甸甸的重量，新的生命在烙印着五条灵标记的腔室内孕育，每一次胎动都让中原中也感到无比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