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胡思乱想,家里就鸡犬不宁,我也跟着担惊受怕,要是再躲着掉眼泪,我不知多心疼。”
他已火上燎,她却一心叨叨着话本,令他无言以对,好气又好笑。
袅袅神色低落,躲在男人怀中垂叹气,怅然捻搓着肚兜下摆,直将这块薄薄的绯色丝帛搓得起皱。
“想甚麽狗屁话本,现下你应当想你的男人。”
袅袅哀怨地着肚上难看的斑纹,起初是孕期出现,虽每日涂药,白色痕迹仍旧不见消褪,顽固非常,肌肤再不复未孕时的光洁如玉。
地撒,“妹妹,小鸟儿,哥哥的乖心肝儿,再有不痛快,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闷在心里。”
殷瀛洲将人按在前,堵住了喋喋不休的红,以免她再
袅袅撅嘴不忿:“得闲我要请位夫子重写一册。”
“可是你都有一个月不肯、不肯沾我的子了……况且已经半年多了,我以为……你是嫌我生过孩子,变老变丑面目可憎,有了旁人便不要我了……”
为保家宅安宁耳清净,酸生腐儒写的这些个胡诌八扯无病呻的话本,往后还是少买给她为妙。
她自行解开衣衫,掀起肚兜都未觉不妥,可见怨念之深。
“……我着实气那话本。”
殷瀛洲一笑,也不答话,只去解她衣裙。
袅袅呆呆地看他,殷瀛洲摩挲着掌下的肌肤,从眉心亲到鼻,又轻吻一下红,“我虽非君子,却也非话本里的混账男人,屋里已摆着位可心的仙女儿,我岂能看上旁人?往后别疑神疑鬼,自个儿找难受,嗯?”
他的眼瞳漆黑如墨,好似两汪深潭,昏黄烛光中染上一层温的琥珀色,盯得久了,仿佛心都被进去。
美人柔顺地任他除去层层叠叠的遮掩,出月下聚雪样的诱人子,口中却在碎碎絮絮:“哥哥,小姐真真是世堪怜……”
“我问了郎中,这些纹路应是很难消除,就算用了药,花上三五年工夫才见效也是有的。”
“我最恼武家坡那段了,乞儿娶了公主上西凉国皇帝,享尽荣华富贵,十八年后才想起小姐,小姐却是布衣荆钗,吃谷糠住破窑替他尽孝,他倒怀疑小姐不贞!尤其是乞儿试妻一节,若是失贞便要一剑将她斩殺,再去见他的公主。真个是狼心狗肺,无耻之极。可笑他竟还有脸嫌小姐美貌不再,说甚麽江湖子弟少年老,红粉佳人两鬓斑……”
殷瀛洲把个小人儿拥得再紧些,捧起这张花容月貌的小脸,贴近秀翘的鼻尖笑问:“哪来的旁人?有些时日没疼你,这便急了?你当我不想?还不是顾忌你的子。郎中既说了半年,那便养的时候长些,养好了才成,来日方长,我要你,也不急于一时。”他抚着小肚,慢慢说:“你幼时救我一命,又嫁与我,收留我,为我生了儿子,吃了这么多苦,几要去掉半条命……我曾那般对你,你却只念着我,我又岂敢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