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鸿运在床边坐下，笑着把人拉扯起来，拿干巾给莫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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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淘气。”欧鸿运也没恼，学着莫非的样子寻到沐浴，倒进掌中开，“这东西的香味太匠气，反不如皂角鲜花的自然清香。”

当初与欧鸿运双修的那段日子，两人也是一刻不曾分开的，沐浴当然也要一起，说起来也算不上过分的要求。因此，莫非没考虑太多就点了，去外间取了拖鞋放在洗手间外，然后宽衣解带，拉着欧鸿运一起挤进狭窄的玻璃浴房。

欧鸿运拽着莫非的手，眼眸望向他：“刚才，在楼下等你的时候，你离我有点远，不太舒服。气运反噬还在……能不能一起洗？”

只演示了一遍，欧鸿运就学会了。莫非指着旁边架子：“这是浴袍和巾，脱下来的衣服放这儿就行。哦对，拖鞋……我一会儿给你放门口。你洗，我先出去了。”

莫非动作一顿，侧着脸抬起，看向欧鸿运。

两只交叠的左手，就这样抵在被雾气模糊的玻璃墙上，因某些动作而不断移动，拂出断断续续的水痕。那些痕迹后面，似有美景杳然，却又很快被雾气重新掩盖，不得窥见真颜……

欧鸿运盯着莫非的脸，眸中情绪骤然翻涌，惊涛拍岸，却又慢慢地、慢慢地藏到一片温柔缱绻之下。

过了不知多久，一只手冲破雾，按在气弥漫的玻璃墙，惊扰了一片水珠。水珠渐渐汇聚，淌而下，出一狭窄的清晰，却只吝啬地透出一丝浴房里的景色，转瞬即逝……又一只手覆上来，手指穿入先前那只的指，紧紧扣住。

却又好似仍有一丝熟悉的药香，在雾气氤氲的玻璃浴房内萦绕。

欧鸿运将冲洗干净的发盘起，以玉簪固定，将淋浴让给莫非。莫非着他的过去，忽然玩心大起，掬了一把泡沫，抹在欧鸿运上。

淋浴不比盆浴，可以同时坐在里面。两人先后打了，欧鸿运低洗发，莫非就在一旁沐浴，随意找着话题聊天。

推门出来的时候，莫非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得几乎站不住，懒洋洋裹了浴袍，连发也顾不得干，就扶着墙倒进距离最近的那张床上，哼哼唧唧：“缺氧了我……好晕……”

这场淋浴，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结束。

星火般的吻，瞬间燎原。

男人的气息骤然靠近，带着陌生的沐浴香气。

莫非皱着眉抱怨：

欧鸿运取来风机，在莫非懒洋洋的指导下，接通电源，开始给莫非。

他从后将莫非揽进怀里，在莫非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浴房狭小，热的雾气充斥其中，在玻璃墙上形成一层磨砂般的雾，将内里风光尽数遮蔽。

“那当然了，都是化学制品。”莫非弓腰着发，声音透着水声，“我觉得我还是得把发剪了，太难洗了这玩意。”

没太多思考，他靠上前，从莫非背后伸手，手指穿入莫非打的长发，低声：“我帮你。”

――手腕却突然被扯住。

莫非懒洋洋抬了抬胳膊，继续哼唧：“风机，浴室我看到有风机，长这个样子，这么大，黑色的……你去拿。”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比划。

欧鸿运看着莫非躬洗的样子，不由轻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