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禾知他是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气闷,主动递给他买来的零食:“不要生气了。”
舒谨没办法在继续生气,但心里还是闷闷的。
大叔:“哎,就是盛家那孩子的事。那天你也吓坏了吧?所以舒总就不带你来了。”
那是一条老街,顺着青石板路走进弄堂再上楼,就是盛星禾的家。
大叔:“认识!怎么不认识!你小时候经常和我儿子他们一起玩,一大群孩子,就爱去那外边的空地上――”
进了大门,舒谨对保安大叔报了份,说要找他爸,保安大叔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了,热情地说:“小谨啊,你都长这么大了,你来的时候才这么点高,现在都长得比我还高了!”
舒谨哑口无言,他以为盛星禾是为了面子不好意思拒绝父亲,谁知盛星禾竟然真的抱着“报恩”的心情。他忽然记起了盛星禾外公曾经源源不断地往他们家供给鸡,就是因为想表达谢意。
以前盛星禾都是一个人回去的,灵江距离市里车程一个多小时,盛星禾除了扫墓也没别的事情好,一天就能打一个来回,往往舒谨玩一天回家,盛星禾就已经回来了。
年岁久远,他对这里只有一点印象。
大叔没细说,舒谨立刻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是和他一起去了。
舒昭远凌晨就走了,也不知在不在厂里,舒谨转念一想,打算自己去和父亲说一说关于采访的事。他把盛星禾给的要是揣进外套口袋,慢吞吞地往那边走。
两个人去车站买了票,上车后舒谨也看着窗外不说话。
舒谨不好意思地问:“您认识我?”
但是这次,可能是本来已经分别两个月的缘故,舒谨早早地起床,不情不愿地和盛星禾说他也要去。
车子到了灵江镇,盛星禾先在街上买了一些祭奠用的东西,然后把舒谨带到他家附近。
前去祭拜的还有盛星禾的远方亲戚,舒谨不方便去,盛星禾就把钥匙给他,让他先去房子里。
舒谨发现这里距离舒昭远的工厂很近。
舒谨转回,看着他说:“你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吗?那可是报纸,等于把你的事昭告天下!”
舒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工厂外有一块空地,路旁种了树,像个天然围栏,小孩子在那里玩很安全。
大叔乐呵呵地:“这都多少年了,自从出了事,你就再没来过。”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只想让别人看到盛星禾有多好多优秀,而不想让人对盛星禾怜悯、看轻。
“叔叔资助我十几年是事实,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盛星禾,“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真的会连上学都有问题。只是个采访而已,能帮上忙的我就应该去。”
舒谨疑惑:“什么事?”
好在盛星禾很会缓解他的心情,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专门挑了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和那个城市的风俗见闻讲给舒谨听,没等到下车,舒谨就什么都忘了,又和他有说有笑。
小镇街寥寥,只要走到街尽再穿越一片田野,就能到达工厂大门口了。
工厂里舒谨以前是来过的,不过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他宁愿一个人在家东涂西画,也不愿意跟着舒昭远来这里。
那个地方舒谨倒是不记得了。
大叔朝外面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