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以上来吗？”莫默弱弱的问。

少女的本质！

他督促她的学习，他指引她的人生，不是因为嫌弃她，不是因为优越感，不是好为人师，而是因为，他真心为她好。

顾锦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正因为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心情才更为复杂，他轻叹了一口气，缓缓：

“莫默，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啧啧，看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模样，都和妹夫聊什么了？”

电话那端的顾锦年闻言并没有什么意外，停顿了片刻，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啊，这个呀……”

莫默捂着脸跑开，来到了丹丹床下，她爬上梯子，模仿敲门的声音：

“为什么？”

她知丹丹被考研复习折磨得死仙，可是这个时候她只能和丹丹相互打气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人呢？谁会不爱上这样的人呢？

而莫默也能感受到他的良苦用心，把他的话认真听进心里，就这样听着听着，不经意眼眶酸。

她在检察院实习的时候，好几次听见院里的人言谈间对刑辩律师不加掩饰的鄙视，而以前上课的时候，也数次见过律师的老师对公检法满腹牢充满怨气，每个人都只会认同自己选择的路。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句话啊，以前父母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你该什么不应该什么。长久以往，她就这样迷失了自己，只会机械的跟随着别人的脚步，以前是父母，后来是顾锦年。

可顾锦年却告诉她，不要为了盲目追逐他的脚步，而失去自我。

“有没有考虑好毕业以后什么？”

检察官有什么不好吗？即使不谈理想不谈价值，它也符合世俗意义上对面好工作的所有追求，符合传统意义上对女孩子安逸稳定的期待。

莫默有点害羞，支支吾吾的说：“因为、因为你是检察官啊，我想和你一样……”

“我想要检察官。”

正在背对着她，在电脑前面听课的丹丹，拿下耳机，面无表情的转过，一脸生无可恋。

因为喜欢他啊，所以想走他走的路，所以爱他所爱的事业，所以想穿着和他相同的制服佩相同的检徽，所以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啊！

“你只在检察院简短的实习过，对其他职业都不算了解，不要太草率的决定。公务员队伍很难进，也很难出。如果，你是真的想检察官，我绝对支持你。但如果你仅仅是因为我，我希望你能够再理智考虑一下，多参考一下其他选择再决定也不迟。”

“会的，我会为我自己的人生好好考虑的。”

和顾锦年打完电话回到寝室里，正好撞上洗漱归来的阿黄，莫默免不了又被一顿调侃。

丹丹一言不发，

这难还需要明说吗？多么明显的原因啊！

莫默倒是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深一口气，她轻声说：

顾锦年斟酌词语，语气尽可能委婉温和，他怕伤害到小姑娘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和勇气。

莫默了鼻子，压下了哽咽，轻声说：

一口气刚松了两秒钟，顾锦年第三个问题又接踵而至。

“你不要为了任何人出轻率的决定，哪怕这个人是我。”

“哪、哪有？”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