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河岸边温度偏凉,有不少芒草。江淮心从游人踏出的小daotiao下去,刚站稳,方沅真跟著tiao了下来,先笑开了,用脚撩水来玩。有些人,是天生爱水的,江淮心忍俊不禁。
他可没打算陪方沅真一块游,看方沅真躲到芒草旁边换泳ku,吓唬他,“有人来了,看到你了。”方沅真不上当,“骗人,只有你,你要看就看好了。”
江淮心作势真走到芒草后边,nie了下方沅真的腰,“不好骗了,厉害嘛方沅真。”方沅真躲他shishi的手,边躲边笑,“老大……”俩人搁芒草团后边玩闹一会儿,才出来。
榕树生长的拐角chu1,是水最深的地方。方沅真慢慢往那儿走,江淮心在他后边看著,提醒,“慢点。”话音刚落,方沅真踩著两块不稳的石tou,脚一歪,整个人摔进水裡。
江淮心笑得幸灾乐祸,下一秒河裡鑽出方沅真shi漉的黑脑袋,眉眼给水淬的清晰,一点儿不恼,笑著,“老大,它害我!”
江淮心和方沅真一伙的,说:“那把它捡起来,等下我们带回家chu1置它。”就见方沅真扎了个猛子,再出来时,水裡的手明晃晃攥著个石tou,“你躲开一点,我扔过去。”
石tou不大,在空中划过一条淌水的线,咕噜噜gun落在江淮心脚边,被笑著的江淮心拾起来,“你游吧,我在这裡看你。”
榕树垂丝,长短不一,长的落进水裡,短的才手指tou长。方沅真还是嫌自己只会蛙泳,游了一会儿朝江淮心嚷:“老大,得空你教我游泳,教别的。”
江淮心看他在水面浮沉的xiong口,“可以,你乖点的话。”
“我一直很乖的好不好!”
14.
之后,一连好几天,江淮心伙著方沅真,直要把社区后山逛了个遍,到江淮心临走前一天,才肯收心待在家裡一天。
明早回市里,下午江淮心就得把堆积的行程裡,拣紧要的先zuo了,于是趁陪方沅真看电影的空隙,跟秘书确定明天下午的行程。
确定完后,他瞥了眼电影投屏,随手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姑姑的,依照片来看,似是昨晚江家有家宴,便给姑姑去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江淮心先笑,问dao:“好端端的,怎麽把姑姑和爸妈都叫回家裡吃饭了,爷爷没有问我去哪儿了吧?”
“他还能不知dao你去哪裡,只是不问罢了。”姑姑也笑著应他的话,话芒一转,起了些玩笑,“你猜家裡昨天宴谁?”
“我哪裡知dao。”江淮心刮了两下方沅真的耳朵,失笑。
姑姑这一句电话裡的应声,就是十足的打趣了,“我也不瞒你,是沅真的nainai,你心裡有数啊,我不多说。”
江淮心扬扬眉,“我以为万nainai她还要和爷爷生气的。”
姑姑“啧”一声,“这就是你想的错了,我们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大家都是老朋友。爷爷主动邀一顿家常饭菜,于情于理,万nainai都会来的。”
江淮心min锐的听出她话外之音,“听姑姑意思,俩老人家现在是统一战线了?”
“十有八九。饭后,俩人还说了会子话,你别以为万nainai老了,她心裡十分有数。”
江淮心只是笑,心想他可没亏著方沅真一点儿,万nainai饶是和他谈判,他也不会怕的。
不想,这样巧,刚挂了姑姑的电话,他正想沉浸电影世界中,一通陌生电话打过来,江淮心接通,“喂?”
“淮心,明早有空没有?”
江淮心听清电话那tou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万nainai,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