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峭寒从小厅端来一杯水,递到陶筱手里,顺手在他脑袋上了一把,问:“饿不饿?”
陶筱一愣。
原本铺在床上的气球破了好几个,碎片、金粉和花一起散落在地毯上,其中还夹杂了一条变形打结的银灰色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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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峭寒接过喝空的杯子,又问:“想吃什么?我叫人送上来。”
陶筱举着勺子,缓缓抬起,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床边的沈峭寒。
陶筱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那条领带上,仿佛电般立刻移开,下意识抬手了又开始发的耳朵。
这声音,分明不可能是油发出来的。
连着挖了两三口糕,端的玫瑰花终于失去支撑,跌落在碟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上次在家,”沈峭寒倾把糕放在床柜,“我问你愿不愿结婚的时候,你问我,求婚怎么没有
“唔……”陶筱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是有糕么?”
沈峭寒洗过澡,披着浴袍,把床上被褥全撤下来,又从门厅衣柜下面取出新的铺好,这才返回浴室,用另一件浴袍把陶筱裹了,半扶半抱地搀回床上。
陶筱抿了一下嘴,从油里将那只戒指拈出来,转从床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把上面沾染的油细细净。
沈峭寒把碟子递到陶筱手里,没说话,只是极为专注地看着他。
沈峭寒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
一只戒指半遮半掩地了出来。
“你这,”他噗地笑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儿,还给我弄朵花?”
“不是你要求的吗?”沈峭寒笑。
卧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陶筱饿坏了。
“我?”陶筱惊讶,“我什么时候要求了?”
决赛之前,他为了不影响唱歌,本就没吃晚饭,而原本计划的夜宵也被李擎拒绝。他本想着回客房叫人送餐上来,却被沈峭寒带着巨大的惊喜直接砸晕,脑一热,便也没顾得上吃东西,还来了一场消耗剧烈的运动。
着着,他忍不住笑了:“你竟然搞这种东西,脑残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言情看多了啊?就不怕我一口把它吞了?”
又过了一阵,浴室响起淅沥沥的水声。
他起转回屏风另一边,取来甜品刀,切下一块糕盛在碟子里。接着,他倾观察片刻,小心翼翼地将糕中间那朵油玫瑰花取下,叠在盘子里看不出形状的糕块上面。
对视良久,沈峭寒伸手托住糕碟,又从陶筱手里抽出勺子,放在一旁。
他怔然片刻,用勺子轻轻拨开那朵玫瑰。
见到沈峭寒端了糕进来,陶筱立刻伸手去接,却被糕上面那朵完好无损的玫瑰花弄愣了。
虽然……好像……这件事似乎应该好好回味、纪念一下,但陶筱已经饿得没有功夫说些你侬我侬的话了。
陶筱的注意力都被美食引过去了,没看到沈峭寒的神色。他拿起勺子,没去那朵油的、不饱的花,直接挖下一大块糕送进嘴里。
陶筱咕咚咕咚把水喝光,扁着嘴撒:“饿……但是好累,不想动……”
见那朵花的整没被破坏,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取出一只小勺放在碟子边缘,端着它们回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