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本就是虚与委蛇,缓兵之计好不好?
茂密丛林里,蹿出两条高大彪悍的影,如同两条矫健的豹子,朝着林中矗立的小屋飞奔。
雷声猛地从天上劈到耳边,震耳聋。
「怎么了?」张恒问。
不但喜欢用拳把人干趴下,更喜欢用另一个龌龊无耻强大坚的人官,把人干趴下!
两人奔跑的速度都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黄豆大的雨点,上都透了,跑到林中小木屋的檐下,随手推门而入,毫不在乎沾着黄泥的靴把屋内昂贵的地毯踩脏。
足以掀翻泰山的怒吼,只是在心底发一下罢了。真要和眼前这个腹黑到极点的男人对着干?呃……
这混,腹黑也就算了,居然拳脚还很了得,张恒自问功夫也不差,结果每次干架,都直接被干趴下。
张恒把被淋的长猎枪和猎物随便往地上一放,翻出一条干巾,胡乱着答答往下滴水的发。
此言一出,张恒的眼睛顿时不亮晶晶地眨巴了,悻悻地哼一声,小声嘀咕,「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嘛。」
「你不是说自己一诺千金吗?答应过的事,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吧?」猎枪扶起来,悄然无声地挨墙放好,洪黎明转过,微扬剑眉,带着一丝调侃。
「问我?」张恒眨巴眼睛,「我怎么了?」
「问你自己。」男人说。
不过就是说脏话嘛,又不会死人!
比起当初当替察的时候,如今的洪老大改变太大了,一肚子坏水往外冒,各种邪恶无耻,专爱把人干趴下。
「如果这场雨晚几分钟下,我们今晚就有烤鹿肉吃了,车倒霉。就地上这两只兔子,加起来没几两肉,牙都不够……」发现一直在自说自话,得不到回应的张恒,回往洪黎明的方向一看。
大雨倾盆而下。
他妈的!他爷爷的!他的!老子就说!
混啊!老子已经很听话了!
回来时跑得太急,张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
透气型运动衣料被打后,贴在上,把颀长健康的充满阳刚味的曲线,彻底显出来。
蓦然在天上撕开一隙。
洪黎明没有回答,淡淡地瞅他一眼,瞅得张恒后颈上的汗倏地一下,全倒竖起来。
「你真的不明白?」男人又是淡淡一眼,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角逸出一丝微笑,「别眨了,就算你把眼睛眨到抽,该算的帐,还是要算。」
这么久才不小心冒一句,你要不要这么不放过啊?!
「刚才那只野鹿可惜了,都怪那一声雷。」
停下的位置看似随意,其实有讲究,不偏不倚,刚好挡住客厅通往屋门的路线。
床上和床下同样变态,谁惹得起啊?至少张恒惹不起。
「一句也不行。」
拿巾发的动作不禁一滞。
「你答应过,如果再说脏话,就怎么样?」洪黎明走过去,弯下腰,收拾着乱扔在地上的猎枪和野兔,从容地问。
张恒当年混黑时经百战,这种招数,当然一眼就瞧出来了,心中暗暗叫苦――哎呀不好,撤退路线被堵了!
「这天气,他妈的见鬼了!」
这家伙,干嘛脸色这么难看?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