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实在尴尬,许琮不安的握了下拳,自个招了,“贺先生,贺闻是因为我而受伤,我向您说声对不起。”
听闻儿子受了重伤,他不停蹄的赶过来结果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贺父不理会贺闻,继续,“许先生也知贺闻伤得不轻,这里的医疗设备不比城市,他又闹脾气不肯跟我回去,若留下什么后遗症,许先生能负责吗?”
许琮被他一段话砸晕了,“我没有说我不负责,只是……”
怒,“怎么过了一年你们还觉得我是在闹着玩吗,我他妈好不容易找到许琮,你还要来捣乱?”
许琮不明所以的怔了两秒,回味过来贺父的意思,眉深深的皱了起来,贺闻比他还激动,像是怕他不悦似的,急急忙忙说,“我没有这个意思,许琮,我留在这里也好,你别听他瞎说。”
贺父笑了笑,“好,我差人送你。”
许琮正心慌意乱,听见贺父在喊他更是急躁,他想了想还是不得不走过去进了病房。
贺闻快沉不住气了,他怕许琮因为父亲的话感到不适,他急得想赶人,结果便听见许琮慢慢的犹豫说,“你给我点时间回去收拾。”
贺父走到门口拉开门,冲在外发愣的许琮说了声进来。
贺父叹了口气,“不说别的,我安排好车子在外了,这里医院设备不行,跟我回去把你这张脸好好收拾收拾。”
贺闻脸一偏,“我不回去。”
贺父审视着许琮,一年多过去,眼前的男人半点儿变都没有,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他本想说点重话,话到嘴边,到底顾忌着儿子在场,便说,“许先生,既然你也承认贺闻是为你受伤的,现在我要带贺闻回去治疗,你有什么东西要带的吗,我派人去拿。”
他情绪一波动,脑袋就尖锐的疼,脸色都变白了。
贺闻眼睛一亮,不太相信的看着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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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许琮说着匆匆忙忙离开了病房。
留下一脸震惊的贺闻,他没想到父亲三言两语就让许琮应承,一方面被许琮肯跟着自己走而狂喜,一方面又因为自己连父亲都不如而忧愁,他把一偏,别
贺父无奈的看着儿子,这一年所有的一切其实他都看在眼里,他甚至知儿子不是在玩,是真真正正对外那个上心了,从前他总觉得儿子太滥情不定,但真的定下来的对象,又不是他能真心去接受的,他自个都说不上是该开心还是难受。
“只是你不愿意跟他走?”贺父一语破,“这样,我作为贺闻的父亲,向你保证,你只要照顾到贺闻的伤痊愈,你若想离开,我绝不阻挠。”
贺父当然知他在想什么,半晌,终于妥协,“你妈在家听到你受伤了哭得不行,务必要我把你带回去,你若是想把外那个带上,也随你。”
贺闻不无震惊的看向父亲,这一年来,他从未回过家,和父母亲的关系每况日下,他没想到父亲能出这样的让步,但一想到许琮可能不跟着他走,他又很快拒绝了,“不走。”
贺父咬了咬后槽牙,但家里那个得急,他不把儿子带回去实在没把交代,“如果我有办法让他跟你走,你就乖乖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