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时候，郁闲总是气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但是她还要去吃早饭，于是在屋子里乱转一会儿――声音时大时小，偶尔埋怨几句今天的菜色。

此时已经是腊月底，老宅贴好了春联，到都是大红灯笼。

一青菜嚼了十八口，余下才回过神来，呆呆：“想什么？”

一个材高大的男人正往门上贴对联，听见响动回看了一眼。

纵然郁闲不给别的回应，但是每天能跟他说几句话，他就很欣了。

郁恒无可奈何：“总不能真这么拖着吧，年后你这肚子就大起来了，总得给个准话吧？”

虽然他需要承受孕妇的起床气。

郁闲默默不说话，老爷子难得温和了点：“跟你娘一样，都喜欢北边……北方有什么好，离得这么远，我想看看你还得飞半个中国――”

结果郁大小姐慢吞吞加了只包子，不在意：“再过一阵

一桌子人开始竖起耳朵。

郁闲有一搭没一搭嚼着一青菜，眼睛半眯着，像只困顿又不得不吃饭的兔子。

小姑娘了点笑意，撒：“我来看你嘛，我每年都来，好不好啊……”

小姑娘已经是泣不成声，郁恒了她的鼻子，声音温柔：“怎么还是这样爱哭，这么多年还要人哄着……”

这大概是郁闲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的，如果她肚子里没有揣着一个宝贝的话。

郁闲鼻一酸，扑到他怀里：“大哥――”

了，谁保得住你……”

辗转几天，终于回了家。

这一幕曾经发生过无数次，而这么多年后，终于重新上演。

这是她大哥，熟悉的大哥，天立地为几个弟弟妹妹撑起一片天空，她深深牵挂着的兄长。

家中有他们最亲密的家人，在等着他们。

还有点不太适应妹妹的粘人，郁恒哄了好一会儿，才把郁闲哄开心，牵着她往家里走去。

“好好吃饭。”郁恒给她拿了点小面点。

纵使一别多年，可是他上那种让人熟悉的心安，还是让人觉得无比安心，无比温。

江靖安坚持每天早上打电话给她，和她聊会儿天，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郁闲可能会接他的电话。

连他的孙女都到了结婚生育的年龄了。

郁恒看着一边吃饭一边犯困，还时不时回答江靖安几个问题的妹妹，有点好笑，敲了敲她的桌子，郁闲就把电话挂了。

老爷子：“每年？等你嫁了人……唉，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

傲也好，小脾气也好，怎么样都得给句话吧，也好让那男人想想该怎么办。

院门，几个小孩在嬉闹，见了郁闲笑嘻嘻要新年礼物。

老爷子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郁恒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江家那边，你怎么想的？”

是的，郁闲自从怀了孩子后，口味愈发刁钻，郁家之前那位退休的老大厨都被请回来了，老先生琢磨了七八个菜谱，调和了半个月，才算止住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