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谢琬凝眉，“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谢琬愕然。“那娘娘后来又是怎么知的？”

德妃叹：“我知你想问什么，既然你自己猜到，就已不必问我。不过。我也还是觉得奇怪，护国公府纵然有罪。也不至于令皇上数十年里也耿耿于怀放不下来，皇上对霍家和昱儿的防备忌惮，连我也吃惊。”

谢琬怔然半晌，再接着问，“后来皇上既然重了兰嫔。那护国公府可曾受连累？”

“这生庚若是活人的，自然没人会拿着孩子的生庚这样添晦气。肯定是死了。而据惠安太子外出时遇到的人来看，这就多半是另外那个孩子的了。当时守陵的两个太监便是当初随同前去侍候兰嫔的人里剩下的，他们害怕晦气不敢说，悄悄埋了，而三年孝满后，他们回了，正好就安排在我里。”

德妃脸颊白了白，说：“因为惠安太子落葬之后第三日。地旁边突然多了个装火烧过后的骨灰的骨灰缸，里面没有骨灰。但是却留着张纸，写着份生庚年月，算起来年纪竟是跟惠安太子不相上下。

谢琬默了半日，“这么说，他是在外染的病。那兰嫔为什么安然无恙？”

“兰嫔小时候就出过痘了。”德妃抬起，“不止兰嫔无事，随同他们前去的那些亲自护卫的将领也个个都无事。”

居然扯到了护国公府……难，皇上之所以死死不肯放过霍家，是因为这件事？皇帝难是在责怪护国公府护驾不周？

“我不知。”德妃摇，“因为回后就发了病，本无人会想要问起这个，跟随同去的大将哪里会认得几个女眷？他们也不知。而因为那女眷十分年轻，同去的人太监里，就近侍候兰嫔的都被死了，而远侍候的却不认识，也听不到她们说话。”

德妃的推测是成立的，生庚这种东西自然只有自家人知，那么这坛

从皇帝对惠安太子的念念不忘来看，他因此会怪上护国公府这是难免的，而霍家应该也知才是，可是为什么从来没听护国公或杨氏提起过这桩呢？而皇帝对霍家和殷昱的忌惮提防简直已有些变态，难这之中还有隐情？

德妃叹气，看了眼旁的心腹女官。女官顿觉颌首，与殿内所有人们尽皆退了下去。

看到门外层层严守的禁卫军们，谢琬忽然想到自己的来意。回神又问起：“娘娘方才说的不止死了惠安太子一个，不知还有什么人？”

德妃语速很慢，似乎年代久远回忆起来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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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事？”谢琬愈发地惊疑了。

“没错。”德妃点，“皇上和裕妃在护国公府等候，当年还是老护国公府坐镇，如今的护国公当时还是世子。老护国公派了手下大将化装成百姓亲自护卫兰嫔带着惠安太子出去。然后回之后，惠安就发病了。”

等屋里没了人，德妃才说：“这事是我后来听说的，兰嫔当夜带着惠安太子去逛庙会，路上似乎遇见了哪家大臣的女眷，也带着孩子在游玩，兰嫔与她是熟识的，对方还跟惠安太子见了礼。那孩子也跟太子差不多大，两人玩到了一，还拉着手去河边看了花灯。后来。听说这孩子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