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意思是说，窦家的四爷窦询，是七先生？”

见她不大有兴致的样子，便也就说：“我还要去荣恩伯府，改日再到府上拜访。”

谢琬看到他的表情，无奈：“我也知不可能，只是大胆推测推测。窦家很多地方都很符合七先生的要素，首先我们知七先生是个有病在的书生，而且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窦谨不符合，窦家的四爷却很符合。

孙士谦默了下，说：“有人猜测是东瀛暗杀，有人说死于下行刺。但至今没有过统一的说法。这案子看起来，注定要成为无公案了。”

谢琬听她这么说，便也就罢了。阁老们都有请宣太医的权利，她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

其实最近查来查去，她有好几次都浮现出窦家人的影子，可是她还是不曾认真地去分析，直到今日路遇了窦夫人，窦夫人近来闭门不见客，和她的憔悴寡言兴许是巧合，可是还是让她起了心思去深究一番。

谢琬拿着一枝笔在手上摆来摆去。

“此外，窦家世代都是朝官，近几代更是风足劲，窦谨当时在大理寺，也许他不是七先生，但他却有机会得到将朝中风向准确地传达给窦询，当年的郭奉替死案，后来王爷被举证杀死谢棋的案子，他有最大的优势从中主导形势。”

孙士谦蓦地抬起来，窦家，这可能么？窦谨规矩本分，从不参与党政纷争，他们怎么可能谋逆？

很好，担了几分心。上没什么事。有事还不得先来麻烦你？”

聪明。谢琬把笔放下来，却先说：“你再说说，如今窦家里的事儿。”

一向沉

谢琬对着她背影看了会儿，才又让人起驾前行。

窦准在东海立下不少功劳，所以这些年来皇帝对窦家诸多照顾，窦谨自己也会人，再加上前不久又与温禧王府订了亲，窦家如今门楣的光亮度，已然不亚于魏彬多少了。

孙士谦原先是东的太监，到了这样的年纪便就依律放到皇子皇孙府上当总来了。

窦夫人站起来，笑告辞。

谢琬点点，端起茶：“可是严格说起来，窦老将军也不完全算是殉职，其至他怎么死的都尚不清楚，不是吗？你听过些什么猜测？”

她锁眉：“我在想，七先生会不会出自窦家？”

“你对窦家熟不熟？”

傍晚回到府里，她叫来孙士谦。

孙士谦沉：“窦家有四个兄弟，窦谨是老大，老二在西北任同知，老三英年早逝了，如今的四爷幼年时曾落过水，那时候正于窦老将军罹难不久之时，府里人疏于照顾，于是失足。他是被窦谨夫妇一手照顾过来的，与窦谨夫妇感情甚为亲厚。”

孙士谦：“王妃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果然，孙士谦微愣，答：“知一些。窦家当初也是随太祖皇帝起兵发的家，但当时地位不高，直到三代前才渐渐兴旺，窦阁老的曾祖父官至兵侍郎，祖父官至巡抚，父亲窦准儿时十分顽劣，但因为与如今的护国公有着打小的交情，所以后来随他去了军中，与他一去东海应敌，最后殉职。”

关于窦询的事谢琬已经差不多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