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咱们这两天先故意弄出些风声来，就说是已经有了七先生同党的眉目，且看看七先生死后，那些人还能不能沉得住气再说。”

谢琬无法，也只得送他出门。

谢琬点点，扶了扶上的卧兔儿，想了想说：“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你先别着急，左右七先生这大已经消灭了，他忍下那么大的痛苦来保护后这人，这人必然会韬光养晦隐藏下来，至少大伙的安危应该是没问题了。

她邀谢琬微服上街去看戏，谢琬哪有不肯？当即素衣装扮与她从角门出了去。姑嫂俩从城东逛到城西，吃了一路的路边摊，居然也没有什么人往她们上投注目光，因为这三天里是太子降旨

殷昭披着朝阳到了安穆王府，一平民女子的布衣装束，看着像是个才上街买菜回来的小妇人。她不似旁人那般喋喋不休地后怕与庆幸，而是说起外百姓们对此事的反应。全程依然是平静而淡雅的，偶尔也有兴奋，对于人们交口称赞她的父兄她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如果殷昱能在这半个月里把七先生同党找出来，将余孽全捉拿到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如果没找着呢？那到时只怕当真无法收场。

“是不是也在忧心剩余乱党的事？”谢琬进门沏了碗茶给他，说。

“这不就行了？”谢琬，“你还愁什么？”

殷昱扶剑站起来：“我再去跟魏彬他们商量商量，还能不能拟个什么名目让太子能够顺水推舟答应，然后又能够在最短时间里等对方自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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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老天爷也感受到了这戾气过后和气息，翌日一大早竟然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天色忽然放晴了两日，于是各家各开始了走动。太子在太子妃好心情的感染下，下旨让顺天府在大相国寺外举办庙会，而又在东西城的菜市附近摆了两戏台，一来为皇帝祈福，二来也算是与民同乐。

“不行不行，”殷昱摆手，“我可是一刻也耽搁不了。你先睡吧。”替她扶了扶领子。

理了下词句，说：“回王爷的话。皇上的情况极为不妙，若以针炙扎辅治，最多也还能撑半个月。”

谢琬点：“魏阁老他们必然比咱们俩办法多，你去问问他们也好。可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养养神，明早去也不迟。”

殷昱瞄了两眼太子，回到了王府来。

他点点，把方才在东里的事说了，然后：“眼下我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我看父亲也不愿意，只不过碍于他为太子，不得不这样阻止。可是他又让我把陈复礼叫过来问话，这就能看出来他也跟我有着一样的想法。”

“可我总得给父亲个台阶下不是吗？”殷昱一摊手，“他有心放水，可我若是强行这么去，那就让他太为难了。臣子们面前也不好说。”

太医院的针炙很是了得，但是连针炙之术续命也可能保得半个月，那看起来就真的不大乐观了。

回府的时候谢琬正在正豫堂接待各方来客。余氏洪连珠正陪客，齐家人与谢琅夫妇还有来客们尽皆纷纷上前恭贺。殷昱皆笑着应了。谢琬见他神色间亦有迟疑，于是晚宴之后将余氏他们皆送上了归家的车。便就回到了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