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心中猛地一沉,面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那是一个愿意花费心思为她设计刺青设计图,且也到成功将这种古代给犯人打标记才用的上的东西变作是还算赏心悦目装饰品的人。
徐酒岁见薄一昭脸上连假装的和颜悦色都没有了,心中更是没底,犹豫了下垂下……也没了心情跟他继续演戏,只是“嗯”了声后疲倦地闭上眼:“不想提他,你别像审犯人似的审问我,我还病着呢。”
“……”被子里沉默了大概三秒,她小声又委屈地说,“我睡觉了呀。”
徐酒岁面色一白。
答案几乎呼之出。
这个小气包。
男人抿了抿,紧接着短暂的笑了声,笑意未达眼底且仿佛带着讽刺:“你以前还有过男朋友?”
这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得可以被遗忘掉的人”替她纹的。
因为他故意这么问的,其实他对她准备怎么置这个纹并无兴趣,毕竟纹都纹了,还折腾什么?
洗了手回到餐桌边,发现原本坐在那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唷,这还生气了?
于是也不再继续追问了,只是深深地瞥了她一眼之后,点了只烟叼在边,站起来把碗筷收拾了。
在完全不讨厌或者腻烦这个纹的情况下,她却看起来并不想提起为她这个图案的刺青师……
“……”
看得想笑,不是因为她的天真,而是因为她的坦诚――
咬着烟尾巴的牙磨了磨,倚靠在门边的男人微妙地微微眯起眼――
意外地没有掀开。
――收回前面的所有夸赞和动摇,现在看来,他果然还是想砍了她的。
那么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他饭都没吃,餐桌边放下碗千里迢迢跨越大半个城市赶回来,她给他这么大个“惊喜”,他都没说什么,这小姑娘就自顾自地气上了是怎么回事来着?
“松手。”他言简意赅地命令。
垂下眼,看着徐酒岁着勺子,用力得几乎快要把勺子断的指尖……男人停顿了下,忽然嗤笑一声,喊着些许嘲讽淡:“瞪眼看着我什么,那么害怕还宝贝似的留着,别告诉我是你前男友帮你刺的。”
稍一顿,他转去推开客厅尽那嘘掩着的房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是中央那看似柔的床上凸起来一个人形,自闭状捂在被子下面。
薄一昭原本也就随口一提,结果见了她那不打自招的反应,愣了下。
只是在她条件反的表情里,他第一时间得到一个信息:徐酒岁只是因为知他不喜欢这类事物,所以怕他看见这个纹,而不是单纯怕被任何人知这个纹。
薄一昭愣了愣,看她的桃子眼和那微微泛红的面颊,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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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这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柔和恳求。
……
这一次他步伐没有停顿,直接走到了她的床边,弯下腰伸手想要掀开她捂在脑袋上的被子――
薄一昭知她当然不会又睡觉了,这不是刚醒来没多久吗?于是很执着地拉了拉被子,
薄一昭站在门口空站了十几分钟,抽完一支烟,转去仔细洗了手,又去阳台了十分钟冷风,这才转拎了药箱回到徐酒岁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