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苏周氏叹了口气,“宝贝,你也是,怎么好在外人面前忤逆你nainai,这不是让她下不了面子么,否则你也不必到如今这个地步。”
苏宝贝见她只说自己不孝顺,惹得祖母生气,却闭口不谈帮他跟祖母谈判的事情,心里不由对这帮亲人的期待慢慢降了不少。
“你从小就不愿意被当zuo女子看待,反对这次亲事也是正常。但婚嫁之事,你们都是男子,谁娶谁又不是一样呢,你跟那钟权在一块,最后行了那夫妻之实,其实不也是被他当zuo女子对待,否则你是如何怀孕的?”说完,她顿了顿,忽然想起苏宝贝应该是有个孩子的,但她想苏宝贝颠沛liu离那么久,还遭遇山崩,想来这个孩子也生不下来,便熄了打听的心思。
苏宝贝生气dao:“我跟钟权不一样,我跟他是有感情的!”
苏周氏顿时笑了:“你们这些孩子呀,就是喜欢谈那些情情爱爱的,可那感情不也是培养出来的?你当初娶钟权的时候,那人有多不愿意,你也不是不知dao,后来不就是相chu1久了,感情也就水到渠成了么。”
她手里拨动佛珠,神态淡淡,轻声劝dao:“你跟钟权是如此,想来跟那周强也能如此,更何况人家本来就爱重你,想娶你为妻。我已经替你打听过了,那周公子孑然一shen,无妻无妾,你过了门就是正妻,那周长随还说了他们家主子不会拘着你,你想去哪里,他就让你去哪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到时候,以你这易孕的ti质,过了门不久替他怀上个孩子,那自是恩chong不断,福泽长绵。有了孩子,就算以后失chong也无忧,就跟你娘我一样,这么多年你爹shen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可苏家夫人,永远只有我一个。”她说到这,脸上慢慢lou出点类似得意的笑容。
苏宝贝又是难过又是不解:“娘,爹都已经没了,苏家都已经败落成这样,你还挣着这些有什么用啊?”
“你不懂!”苏周氏被他一打断,竟有点生气,但她最后还是慢慢地平复下来心情,柔声dao,“我这是在教你后院生存之法,你想想,若不是当初为娘当机立断,把你当zuo男孩儿来抚养,你又怎么会享受二十余年的大少爷生活?如今你既已经要嫁作人妇了,那就要好好跟为娘学学,想当年那个爬床的丫tou……”
苏宝贝骤然打断她的话:“娘,你别劝我了,我说了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苏周氏气dao:“你这孩子,怎得顽固如此!真是蠢透了!”
苏宝贝看着她一脸怒其不争,有些恍然,他从刚刚起就忽然意识到,他祖母,他母亲,这些人口口声声说chong他爱他,为了他好,可其实或多或少,都掺杂了自己的目的。
在苏家没有败落的时候,他祖母把他当zuo生育苏家后代的工ju,他母亲把他当zuo自己在苏家立足的依靠。当现实不足以维持她们安稳的生活时,他但凡显出一点利用价值,就又被她们当zuo砝码出售给他人,毫不犹豫。
他想到山崩里毫不犹豫地背过自己逃命的父亲,想到对方逝世时对他说的那些话,低声dao:“娘,你知dao我爹在闭眼前说过什么吗?”
苏周氏表情蓦然一僵。
“他说,他在十几年前,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知dao我阴阳同ti的ti质了。”他看着他娘的表情一点点变化,忽然有点想笑,脸上的讥意更深,“所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