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蹲下,拨开木碑下的枯草,出“先考苏公之墓”几个模糊的字迹,细心地用小刀加深刻痕。
钟权在一旁看着,莫名觉得这坟墓十分眼熟。
他们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正月前赶回了进酒关。
“等等,苏宝贝,我送你的那张面呢?”
苏宝贝在木碑上端端正正地刻了落款“子苏重生,子钟权立”,起拍拍手,满意:“爹,我们走啦,去接你孙子苏贝贝去,待得明年再来看你!”
“笑个屁啊,原价三倍赔偿,否则你休想从我这拿到第二张面。”
他没什么话好跟苏邝说的,只得尴尬:“岳父,你九泉之下放心罢,我会好好照顾宝贝的。”
他拉着钟权,两人在那无名坟墓面前拜了三拜。苏宝贝取出一烧酒,在木碑前浇了一遍,口里跟他爹念叨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跟苏邝说完话,苏宝贝用柴刀把坟边的荒草收拾干净,当初他跟秦斐走得匆忙,又怕被追捕官兵发现,立碑很是潦草,如今总算找到修葺的机会了。
苏宝贝又把他拉到边,笑嘻嘻跟苏邝说:“爹,你儿子目光狭隘,前后就看得上这一个人了,你得好好保佑他,为苏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就落在他上啦!”
苏宝贝拉下帽兜,出一张干净俊气的面孔,他高高兴兴地下了,把系在上的一堆年货取下来,堆到秦斐手里:“秦斐,这些都是带给你的,钟权说你爱吃这些,别客气啊!”
钟权苏宝贝回到济世医馆的那天正好是除夕。秦斐当时正拿着扫帚驱赶秦家派来他回家的几个仆人,见到风尘仆仆的两人,顿时喜出望外:“哎呀,苏帐房,钟公子,你们回来啦!你们俩当时那个墨迹样儿,我还以为要等到出了正月才能见到你们呢。”
拴在一块,取出一把柴刀挂在上,往林中深走去。
苏宝贝当初特意记过周围地势,还在这里过标记,不一会儿就找到当初埋着苏邝的无名坟墓。
秦斐抓着大包小包各色茶叶茶饼茶叶,这些味杂在一起,差点没把他熏死:“谢谢谢谢。”
钟权:……这话听起来总是哪里不对的样子。
钟权忍不住捂脸大笑,苏宝贝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嘀咕:“又怎么啦?”
“你也放心,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苏宝贝高兴,钟权生他的气都生了快一个多月了,难得今天没给自己甩脸色。
钟权看着那无字木碑,忽然脑中闪过一灵光,想起数月之前,他跟陈筱搜山时见到的那个无名坟,不就是眼前这座么!
来者便是钟权苏宝贝二人,他们赶路去进酒关的路上,正好路过薄县,苏宝贝便提出要去看苏邝。钟权把车行礼安置在客栈,再找了两匹,两人轻装骑行,来到云量山里。
“秦斐,你
算了算了,有这个时间搞清楚钟大爷在想什么,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人哄得回心转意呢。
一瞬间钟权如遭雷殛,当初他正是因为看到这座坟,才景伤怀,而对苏宝贝是否活着这一事感到绝望,却没想到世事无常,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若他那时候再细心一点,说不定早已调查清楚苏宝贝的下落,两人也不至于费那么多波折才重新相认了。
“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