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老板先上酒,再上下酒菜,酒是衡水白干,菜是花生豆卤水醉虾。
见贵客临门,麻子老板亲自桌子,摆位置,笑呵呵地跟虞仲夜打招呼:“虞叔久没来了。”
“可以。”虞仲夜微一点。
虞仲夜问:“需要跟东亚那边打声招呼吗?”
这小子简直不安好心,每个字都透出挑事儿的嫌疑,刑鸣冷脸推了一把虞少艾,忙于撇清自己与这小子的关系:“跟你不熟。”
“还行吧,我现在住刑鸣原来住的地方,有时他下课晚了,也过来睡。”刑鸣和房东签的是长租,租金早已交齐,概不退还,刑鸣搬进虞宅之后觉得自己的房子空着也很可惜。正巧虞少艾眼下也不住洪家,正寻寻觅觅一件新房,就暂时让他来住。
虞少艾一口拒绝,斩钉截铁:“虞仲夜的儿子只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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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仲夜却拍了拍刑鸣拦着自己的手,望着儿子说:“难得少艾肯跟我坐这一桌,怎么也得喝两杯。”??
刑鸣劝虞仲夜:“你胃不行,别喝了。”
虞仲夜又看了刑鸣一眼,笑笑:“你们关系倒好。”
“怎么样?”一路都不正经的虞少艾总算摆正颜色,眼里漏出点期许的光亮。
“爸,别看地方简陋,味没得挑。”虞少艾没跟着老子来过麻子老板的大棚,倒是跟着刑鸣去过不少回,觉得味好还是其次,老板人热情,场面又热绕,很值得再三光顾。
“有人说副歌的旋律不好记,我还担心呢。”虽说膈应老子是件莫名开心的事儿,但直到虞仲夜点他才轻吁一口气,这么简单两个字,算是这个男人能给予的最高褒奖了。
虞仲夜自己不落座,先替刑鸣拉开椅子:“太忙。”
虞仲夜淡淡看了刑鸣一眼,又对儿子说:“以前来过。”
晚风习习,菜香飘飘,大棚底下人声鼎沸。等主菜的时候,虞仲夜问儿子,自己在外面一个人住,习不习惯。
“刑主播倒是常来照顾我的生意,还有这位帅小哥,不知是……”一个良久顿挫,麻子老板不识虞少艾的份,也没听寡言的刑主播介绍过,一直疑心两人这似亲近又非亲近的关系,总算借着了打听的机会。
“岂止好啊,简直太好了。”虞少艾朝虞仲夜耸肩膀,又冲刑鸣挤眼睛,故意说,“我们才是同龄人,你跟刑鸣都有代沟了。”见眼前两个男人都不出声,虞少艾将一张笑眯眯的脸凑到刑鸣跟前,喊他一声:“是不是,小刑老师?”
虞仲夜眼帘一低,伸手替虞少艾把眼前的酒
虞仲夜笑:“我儿子。
刑鸣眼飞刀,试图制止虞少艾胡言乱语,虞仲夜倒没多余反应,对儿子说:“你参加比赛的歌我听了。”
“这话怎么说?”虞少艾挑眉笑了,笑得愈发花哨勾人,“一回见面就差点亲上了,出差的时候又摸没摸?抱没抱?你前前后后连带屁我都看了,还说跟我不熟?”
尾音压得很低,一点听不出是疑问句,本来么,虞少艾幼年出国,先是寄人篱下,再是孤漂泊,成年之后再照料自己显然不是难事。只是说话者神态语气太过轻描淡写,这关心也就显得毫无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