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的女子嘤咛一声,从他怀里翻了下来,也是一脸茫然。
灰衣人连同他怀里的女子本都是沉沉地睡着,突然间门被撞开,二人都被这“哐当”一声响惊醒,睡眼惺忪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灰衣人面色一变,手中长剑一绞,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一蓬银针都被他拦了下来,无力地落到地上。
灰衣人打破房冲出的那一刹那,苏妖孽便意识到了不对。
灰衣人了眼睛,混:“谁呀?”
――这人不是肃王。
显然肃王这是为了确保安全派了个人假扮自己,苏妖孽埋在肃王手下的人没有地位太高的,如果肃王事足够机密的话,确实有可能瞒过他去。
既然这个来南京的人不是肃王,那他是谁?――更重要的,肃王现在在哪?
虽然入夜已深,秦淮河上的灯火却还是分毫不减,只不过多了一绮靡怠倦的气息。河水黑得深沉,映着粼粼的灯火,繁华辉煌。
灰衣人顺势伸手往那女子怀中就是一探,撩拨了片刻,撩得自己兴致又上来了,摸索着便要下床点灯再战。
花船的客舱都是木制的,虽然算不得多么坚,但是绝不是肃王这样的人打得破的,尤其是在两名随意楼杀手的夹攻之下。
灰衣人眼中光乍现,扬手掀翻桌子。
长剑出鞘,霎时满室清光,连床上那女子神色里的惊慌都映得一清二楚。
.
子时。
亥正一刻。
一只小舟幽灵一般地到了绛仙楼下。
灰衣人仰避过,退到床边,从床下摸出了一柄剑。
――刺客不止一人。
嗤地一声,匕首刺进了桌子。醉客横肘将桌子撞飞,紧跟着右手从上摸出第二柄匕首,再次向灰衣人刺去。
?s i mi sh u w u .com
他面色一凝,霍然起,随手熄了灯,大氅从他上落在地。
灰衣人那间房里的灯终于熄了。
进船舱之后便不见出来。苏妖孽也保持着支额小憩的姿势,一动不动。
灰衣人伸手在床上一按,顺势坐到床边,手中长剑抖开,封住了醉汉所有的进攻。他坐得低,原本应该是很不利的位置,却被他缓缓地稳住了战局,甚至还能抓住机会反攻两剑。
灰衣人一把扯下帐幔,劈盖脸地向着醉汉罩了下去,然后一剑贯穿床板了下去,长剑出的时候,已经带上了血迹。
他振衣而起,不想恋战,猛地向房冲去。
星星点点的寒光忽然从床下翻起!
.
.
一个客人显然是喝多了酒,误打误撞地撞开了灰衣人的房门。
花船最的天台上,原本也有客人在享受清新自然的秦淮河夜景,忽然脚下的地板碎成了木屑,紧跟着一个拿着剑的男人宛如一只大鸟般冲了出来,画面极其震撼,几个姑娘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随后“扑通”一声,显然是那醉客也摔在了地上。
――他运气很好,这个客舱在花船的最层,他这么一冲,便直接撞破屋冲了出去,秦淮河上寒凉的气息倒灌进了他肺里,让人清醒了不少。
便在灰衣人不舍地从女子怀里退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摸到桌子的时候,地上的醉客猛地一跃而起,右手一翻,一柄匕首倏地便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