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礼貌地接过侍女手里的早点回了房间。

完这些之后，正好侍女送来早点。

或许真是太久没这种事儿手艺退步了，他画眉的时候居然画偏了两次。

祝生原本正站在苏妖孽侧，这时却也默默地撇开了目光。

苏妖孽转了一声谢，便看到侍女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僵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妖孽，一紫衣，肤色素净，妆容致，神色也是淡淡的，明明应该是倾城绝色，却生生灼得他双目刺痛，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苏妖孽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忽地自嘲地笑了笑。

半年之后，六朝古都南京，苏妖孽抬看着窗外空空茫茫的夜，轻声说：

“我喜欢你！”

苏妖孽也没兴趣废话，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汉口那艘军备船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把萧随意的死说成了自己的功劳）以及眼下的局势，然后交代了九城死后随意楼的下一步动作，再让两个刀主商讨一下应该如何应对魏沉的暗杀。

折腾了足有一刻钟，苏妖孽才掩饰好自己脸上的憔悴，细细地修了眉，两长眉用墨笔勾过，端的是风俊逸。他将发梳得整整齐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出神地想着――上一次这么认真的打理自己，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我。”一个执事虽然不敢看他，还是小小声说：“鄱阳湖有易白易帮主，即使出了什么事也能反应过来，不用这么急着撤离；而且鄱阳湖离汉口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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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目光之后，祝生仍是心有余悸。

如今再遮掩行踪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他索就光明正大地用了这个地方。

“我也喜欢你啊。”

他将白色劲装的袖口系紧，又检查了一遍上的装备，这才站起来，将那件宽大的正紫色外袍罩在最外面。

――苏妖孽一直知自己长得很好看，化过妆之后肯定更好看，尤其是他想都不用想就知自己现在定然是一的杀气，吓到小姑娘也是正常。

随意冲痛得视线模糊的苏妖孽喊：

他却没多想，一撩衣摆直接在主座上坐了。

.

他验明无毒之后，一个人用过早点，然后上到了绛仙楼的层。

至始至终，关于楼主之位到底归谁，他都没有再提过一句。

苏妖孽是最后一个到的，除了他之外，众人早已就座。他一路走来，目光从随意楼下属们面上一一掠过，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些人自己竟然都叫得出名字。

剩下的人就没有祝生这么幸运了，没有人敢当着苏妖孽的面转过去，只能低不去看他。

苏妖孽知自己面色一定很差，于是喝了一杯茶之后，坐到了卧室里梳妆的铜镜之前，取出一套易容工。

……真是讽刺。

说完这些之后，他支着下巴，如往常一般问：“谁有异议？”

化妆术是易容术的基础，因此他随带着的这些东西里，胭脂水粉一自然也不会落下。虽然这些东西绛仙楼里肯定有，但是……他不敢保证有没有人会在其中下毒，尤其是昨天夜里他才传出萧随意的死讯。

绛仙楼是他手下情报网的一据点，因此也秉承了随意楼一贯的设计风格，专门将层留出来，作为贵人们设宴寻欢作乐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