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所以儿你是预谋多年了是嘛?”
“儿……”祝生似乎是有些为难地说:“你说你堂堂楼主都说这种话,让我们下面的人怎么活……”
祝生:“……”向大佬低。
因为苏妖孽当时宣称自己杀了萧随意,萧随意现在即使回了京城,也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随意楼,只能找了家客栈躲着。
让苏酒鬼对着一杯酒看这么半天还一滴不沾,这在从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苏妖孽简单说:“木秀于林。”
果然,苏妖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往后,这些事情就都归你心了……你跟着看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想想也就想明白了。”
于是苏妖孽一进门就冷笑了一声,“萧楼主好雅兴。”
祝生轻轻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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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妖孽笑了笑,“我戒酒了。”
祝生顺着苏妖孽的目光看到了他手里的白玉酒杯,这才注意到酒杯竟然是满的,于是惊讶问,“儿,你怎么没喝酒?”
祝生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萧随意一直是随意楼楼主,他也会一直在他手下下去,直到死在某个知名或者不知名的人手上。他清楚萧随意那些在外人看起来很可笑的野心,也不介意就这样和他一起走下去……可惜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祝生想着苏妖孽既然连这么多忌讳的话题都跟他讲了,也不会在意他多问一句,于是问:“但是这门生意的不止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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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妖孽笑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低把玩着白玉酒杯。
祝生讶异:“楼主他也早就想到了?”
苏妖孽突然挑了挑眉。
苏妖孽找过去的时候,萧随意正在静静地沏茶,一脸的看破红尘,活像是一刻钟之前刚刚出家为僧。
便是像他跟祝生说过的那样,他们这种事的人,动心了就是栽了。其实他知萧随意爱他,但是萧随意还在的时候,他却严格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只在他死后才敢放纵自己,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势坠入爱情的深渊。
祝生的神色仍然有些意外,显然是没料到苏妖孽会说出这种话。苏妖孽看着他神色,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瞎想什么呢?”
“何况,”苏妖孽继续说了下去,“如果陛下真的有意整顿的话,敢雇杀手的人会越来越少,不需要谁刻意针对,随意楼自然就会撑不下去。”
苏妖孽截:“不然儿为什么急着插手碧落黄泉帮的事?”
“不完全吧。”苏妖孽仰看着墙角,说:“儿他很早就不甘于只一把刀了,他想要更大的权势……何况,随意楼能存活到现在,是因为里那位陛下压不住各方势力间的明争暗斗。儿他一直想杀肃王,自然会考虑肃王死后各方势力的重新划分,以及对我们的影响。”
故,苏妖孽的神色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凝重,“陛下想必会肃清朝政,自然不会允许我们这种组织继续存在下去。不过这只是可能,”他说着了眉心,“说不定平叛之后京城比现在还乱呢?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有底就好,真出事了不至于手忙脚乱。不过都是些说不准的事情,也没必要提前让人知。”
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好可惜的。